身上特有的香味一起萦绕在跟前，就更让人无法忽视，又把视线转回来，两个人头一低一仰，没有眼神交流，颇有种大眼瞪小眼的意味。

眼前的人现在意识不清醒，眼神卸下厚厚的一层枷锁软了下来，面颊酡红，带着醉酒时的娇憨，又是另一副他没见过的样子，

酒劲来得突然，沈晗书轻轻打了个酒嗝，一双大掌随之放在后背替她轻抚，动作无比自然，连宋柏霁本人也是做完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得一愣。

这边，秦臻一通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把人扶着站好，苏杳又开始说胡话不认识人了，“你谁啊，段沂呢？”

秦臻边皱着眉边扶着她不让她乱动，“什么段叔段姨的，我是秦臻。”

大概是对这个名字有印象，苏杳“喔”了一声，乖乖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大概是有点犯困了，眼睛要合不合，两片睫毛上下一颤一颤地，

带着点报复心理，秦臻恶狠狠想趁机在她脸上揪一把，谁让她总烦他，害得他个大男人见了她不是躲就是跑，

快下手的时候又鬼使神差地放轻了力道，算了，他大人不记小人过。

“先生，都处理干净了。”徐浩匆匆从里面出来，恭声道。

“去把车开过来。”宋柏霁一面顾着沈晗书，一面沉声吩咐。

“是。”

几个人上了同一辆车，

苏杳上车之后就扒在秦臻身上不肯下来了，埋头就睡，秦臻担心她半路吐他身上，废了一番九牛二虎之力把外套给脱了，贵着呢。

相比于他，宋柏霁这边要轻松许多。

沈晗书坐到了座位上之后就不折腾了，安安分分坐着，不说醉话，也不需要人扶着她，要是不看她的眼睛，根本不会发现她现在是醉了酒的状态。

不知道是车厢里密闭的空间让人觉得不舒服，还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她眉心往中间拧，轻蹙起了眉，

宋柏霁目光注意到，侧过身，低声问她，“是不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