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去？”

“碍眼。”

？

沈晗书跟着苏杳疯了一阵，精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两个人互相借着力走下舞台，又回去接着喝酒。

大概是两人刚才在舞台上太过“名声大噪”，又见她们是两个女人，身边也没有异性，尤其是苏杳这一身，浑身上下都写着姐就是行走的人民币，

几个穿得人模狗样的人端着酒过来套近乎。“妹妹，一个人呐，要不要哥哥们陪你喝一杯？”

“妹妹，你叫谁妹妹呢？”苏杳现在的样子，大概连面前的人是雌是雄都分不太清了，对着人就一通乱训。

那人为了泡妞也是脸皮够厚，装模作样给了自己一耳光，实则脸上的毛都没伤到，“说错话了，该打，姐姐，两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弟弟们陪你们喝？”

苏杳这个时候看起来还挺有礼貌的，明明坐都不太能坐得稳，还扭头去告诉沈晗书，“有人找我们喝酒。”

“谁啊。”沈晗书酒劲儿上来了，头有些疼，手撑在上面，眼睛都不想睁开，根本就没力气思考苏杳在说什么。

“就是，”苏杳挠了挠脑袋，苦恼于怎么去形容，

“就是那种身上长满了黑疙瘩,还会发脾气,发脾气的时候肚皮就会鼓起来，‘嘎嘎...’地叫。”

沈晗书看起来一脸茫然，像是在想她描述的是个什么物种，脑袋歪向一边，“癞蛤蟆？”

苏杳空着脑袋想了两秒，点头，“嗯。”

“你喝吗？”

沈晗书象征性地摇了一下头，懒得多动，“不喝。”

苏杳脚下摇摇晃晃地，“咚”地一声把酒杯扔下，“那我们回家吧。”

几个人脸都绿了，尤其是领头的，要不是看她们醉得不成样子，都要以为她们是故意的。

堵着路拦住她们，“姐姐们，别急着走啊，给个面子，跟弟弟喝一杯。”

沈晗书跟苏杳两个醉鬼，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默契，对视一眼，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泼了一身酒，沈晗书手上的那只酒瓶子也出现在了领头的那个人头上。

两人牵着手同时挤开人群往外跑，苏杳脚下东倒西歪地还不忘笑嘻嘻地回头，“你的酒里有东西，我都看见了。”

几个人都是混迹酒吧的老手了，哪儿容得下被两个女人这么羞辱，领头的抹了把脸，咬牙切齿，贪欲尽现，“给老子追，抓住那两个娘们儿，今天晚上非要弄到她们叫爷爷！”

两个人挤开人群踉踉跄跄地往酒吧外面跑，耳边骂骂咧咧的声音跟了她们一路，不知道骂的什么，只觉得吵得人耳朵疼，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耳根子突然就清净了，一直到跑出酒吧，也没有人追上来。

视线里，天空是逆时针在旋转着的，地面也时凹时平地晃得人眼花，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一屁股就要往地上坐，

身后的两个男人同时快走几步，险险扶住她们。

“沈晗书。”男人沉声叫她的名字。

秦臻还在手忙脚乱地想要扶稳醉成一摊泥的苏杳，听见宋柏霁这一句，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你叫她什么？沈晗书？她不是姓苏吗？”

宋柏霁现在没多余的空闲回答他的问题，面前的人比苏杳好不到哪儿去，有人扶着她她还肯安分站好，一松手就要往地上坐，

宋柏霁无奈，只能腾出一只手虚虚圈在她腰间，

有了借力的地方，面前的人堪堪能稳稳站着不往旁边倒了，就这么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抬头盯着他看，

纵然知道她现在是醉酒的状态，宋柏霁被她这样看着，也难得不自在，轻咳了声，别开视线。

人离开视线，淡淡的酒精混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