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公司哪个部门已婚还育有俩娃的男领导，在外面养了个男小三，

又如业务部两个一见面就水火不容恨不得能互相弄死对方的负责人，其实两人是前夫前妻的关系，

她此前闻所未闻，每每听了都觉得新奇不已。

“就上次突然从公司离职的刘总，你还记得吗？”

林佳边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边低声跟她耳语，“据说其实不是他自己提的离职，是被公司开除的。”

沈晗书闻言略微惊讶了一瞬，她口中的刘总，她当然知道是谁。

她无意过多掺和到公司八卦里去，但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为什么？”

刘文青能力出众又兢兢业业，给公司带来了不少业绩，公司应该没有开除他的理由。

原先他突然离职，她一直以为是刘文青自己提的，没想到竟是被开除的。

“亥，也不能说是开除吧，准确点来说是公司逼他主动离开的，听说是李总在办公室骚扰女员工，正巧被他给撞见了，那女员工还正好还是刘总的下属。”

“李总这人的性格你是不知道，但凡能力强过他的人他都看不太爽，他又是公司元老级别的人物，这事往公司面前一闹，上面会保谁一目了然。”

“不过离开了也好，这破公司不待也罢，喏，听人说他后来去了云城，说不定咱们在这儿还能跟他碰上面。”

林佳一口气说完，拿起杯子猛灌了两口水，

她也在李总的手底下跟他共事过，早就对他各种色欲熏心的行径不爽了，总算是找着机会吐槽一番了。

“你以后要是到他手下做事，可千万当心着点，你人长得这么好看，让他逮到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沈晗书点点头，表示她记下了。

林佳的手机一直有电话打进来，她看一眼，不耐烦地挂断，

沈晗书眼睛不小心瞥到了手机屏幕，上面一串长长的备注里明晃晃的“下头男”三个字，猜测应该是她之前的那个男友，李衍。

手机还在响个不停，林佳眉头一皱，干脆直接关机，手机往包里一扔，眼不见心为静，“不是挺硬气，还找我干什么。”

“你们，还在一起？”沈晗书喝了口橘子汁，迟疑着问。

林佳没点头，却也没否认，扯唇笑了下，笑得有些苦涩，

“我们两家是父辈的交情，我跟他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初中还没毕业就在一起了，十几年分分合合，回回都说要断了，哪儿又那么容易。”

像是毒，明知伤人伤身，却怎么也戒不掉。

“我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他了，那个时候我人很胖也很自卑，他长得好看成绩又好，即便我们关系很好，所有人也都说他不可能会喜欢像我这样的。”

“有一次上体育课，我肚子不舒服待在教室里，偷偷在草稿纸上写了他的名字，被同班的两个女生看见了，嘲讽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刚好进教室听见了，冲进来说他就喜欢我这样的，就这样我们在一起了。”

林佳断断续续讲了很多，青春里的回忆美好而青涩，她口中描述出来的李衍，桀骜却不失温柔，十几岁的少年眼高于顶却独独对她露出细腻的一面，听完也就不难理解，林佳为什么会这么放不下他。

两人说到底只是同事关系，这种事情她也不好过多发表什么意见，只静静听着她说，偶尔点头，或者笑笑，皱皱眉，表示她在听着。

“不好意思啊，今天又让你听我发了这么久的牢骚。”林佳已经有些微醺了，撑着额头吐了吐舌。

这里离酒店有些距离，沈晗书没让她再继续喝，带着人打了车回去。

林佳人菜瘾大，其实酒量很浅，一上车就靠在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