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寿华也捡出一块,姑娘们都围了上去,见石上齿痕斑斑,个个面露惊骇。
“二娘?!”寿华失声哽咽。
福慧泪目低垂:“女儿嫁进范家,初时倒也舅姑疼爱、伉俪相得。可日子久了,方知范家大郎是个天生的软耳根。那矾楼的伴坐,过路吹箫弹阮的赶趁,没一个他不怜爱的,谁朝他哭两句身世,他就陪着人家一道哭,时常眼睛红肿、荷包空空地回来。二老又疼儿子,说了两回见他不改,也就撂手不管了”
郦娘子摊开手心的砾石:“二娘,这是什么?”
福慧答非所问:“要说他待我不好,那也不真。我房里的珠钿珍玩,宫中娘子未必全有。我要学击鞠,他为我东奔西走,开办园社。三月间去金明池打水秋千,从高处一跃而下,险些送了命,也只为博我一笑。兴许是我好妒,做不得贤妻。”
姐妹们你瞧我,我看你,越听越疑惑。
郦娘子吼道:“别跟我东拉西扯,我问你,这匣子里到底是什么!”
福慧仰头,眼泪沿着脸颊落下。
“咬碎石子,以克妒忌。娘,我也不想非打即骂,悍名远扬,可我总也改不了啊!”
“你!!”郦娘子气急无言。
寿华叹息:“二妹妹怕累了郦家,累了咱们,白日才不肯相见哪。”
乐善眨眨眼:“这叫什么话?”
好德大声道:“正经话!郦氏一门六虎,骇得洛阳无媒登门,汴京再出个妒妇,那还了得? ”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郦娘子冷哼一声:“我当是多大的事,天塌下来似的。五个丫头,数你最像你那糊涂软性的爹!”
福慧愣住:“娘不叫女儿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