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我是略有耳闻,彼此却是素昧平生!”薛光转向刘在昌,厉声质问:“谁给你的胆量,污蔑堂堂大理寺卿!”
刘在昌愤慨:“薛光,要不是你攥住我药堂误害人命的短,我行医救人四十载,为何要谋死自已的病人?沈大人,草民自知罪该万死,所供绝无半句虚言,愿当堂伏法画押,只求大人勿纵了罪魁!”
薛光心慌已极,色厉内荏:“住口!沈慧照,那小厮茂春是沈家的,买火麻仁的是郦四娘,私纵方氏的是开封府军巡使,个个与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与我有何相干”
沈慧照掷地有声:“举证历历,安敢再辩!我收买得了一个,难道能将这满堂证见都收买了吗!”
薛光一颤,目光从众多眼神愤怒的人证身上一一扫过,心知大势已去,颓然住口。
沈慧照继续说:“祖宗立法,详酌人情世理,后人执法,也当秉持公心正义。傥为一已私欲,罔顾天理公义,残害无辜百姓,昔日再多功绩,转眼化为灰飞。非但朝廷国法难容,天地间更无你立足之地,老师,你还不醒悟!”
薛光浑身一震,抬头看向堂上的沈慧照,对方眼里的痛心令他无地自容。
最终他别过脸去,长叹一声:“是我输了。”
谯度闭上眼睛,头深深触到地面。
沈慧照与杜仰熙目送薛光和谯度被押走,尘埃终于落定。
杜仰熙问:“难得杜九郎顾念大人救命之恩,愿为方氏说情,他们又会怎么样?”
“大理寺卿位高权重,他触犯了法纪,自当恭请陛下圣裁。至于谯度……判他脊杖三十,刺配沧州。”沈慧照说。
杜仰熙叹息一声:“可惜了。”
面对着百姓们的指指点点,薛光闭上双目,踉跄前行。
沈慧照收回眼神:“走吧!”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