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琼奴摊开手,将木簪子给众人看:“只剩这根木头的‘一丈青’了,还是咱们从街上捡来的。”
康宁疑惑:“忽然之间,娘要这么多钱作什么使,四福斋的经营遇着难处了?”
众人纷纷摇头。
寿华眉头蹙起,沉声道:“家里出大事了,把二娘叫回来吧!”
傍晚,好德和乐善推着郦娘子进屋,郦娘子还满脸的不乐意。
“别闹了,娘还得做生意,前头好些客人,到底什么事儿?”
琼奴闩上门,忍不住道:“娘,茶叶不进新货,茶汤和饮子的秘方也都与了旁人,店里哪里还有生意?”
康宁道:“上月女儿送了一对翠镯子,您日夜戴在手上的,怎么也不见戴了?”
郦娘子环顾众人,见女儿们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顿时心知不妙,马上变脸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千辛万苦养大了女儿,福不曾享得几日,一个个倒来审问亲娘,天下竟有这等没理的事。生儿育女,是债是债都是债啊。老天爷,我的命怎么这 么苦呀!”
她演得逼真,眼泪说来就来,好德不忍就要来哄,被康宁眼神止住。
寿华道:“娘自小教女儿,眼泪要小心攒着,到用的时节方落,免得空耗了气力。自家人面前,也好省上些眼泪,待把话说清楚再哭不迟。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