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经理立刻让人把录像送上。
空气寂静死寂,他背后被汗浸湿,咬着牙说:“这些天路先生确实没来过店里,但、但是说不定他是去了其它店呢?A市夜店会所很多,都是很正经的地方,绝不会有不长眼的乱撩路先生的。”
这话说得赵经理自己都心虚。
就路池那张脸,想给他当狗的能排队到巴黎。更何况性格和身材都那么顶。
但这话他怎么敢讲。
一说出口就要被梁大少爷弄死。
度日如年的几分钟过去。
梁嘉树终于放下监控,片刻,漆黑阴森的眼瞳半垂,看不出情绪。
他闭了闭眼,点开手机,盯着那晚路池发过来的自拍,压抑许久,才面无表情说:“闭店两个月。”
“好的!”
青年转身离去,一路无言回到水云苑。大门关闭,这里没有路池的存在,立刻再次变得冷冰冰,毫无人气。
失去路池。
梁嘉树就是一具无趣的,沉默的,行走的尸体。
他走进实验室,听了两个小时路池说过的那句“我也有点想你”。又安静许久,才开始焊接芯片,测试反应。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响声。
梁嘉树瞬间抬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扯断了连接电路,猛地就往外走去。青提的甜味弥漫,漂亮男人站在玄关处,手里举着一个硕大冰淇淋,表情惊喜。
“梁嘉树,你还记得这个冰淇淋吗?我们第一次说话那天,你跟踪开盒我那天,我吃的就是这个”
他猛地将男人抱在怀中,死死地、用力地、近乎啃咬地吻了过去。
路池顿住,片刻,抱着他轻轻回吻过来。
呼吸交缠。
吻完,路池发现梁嘉树居然还接过了他手中的硕大甜筒,很小心僵硬地举在头顶,一点都没洒。见他看过来,嘶哑着声音说:“我买了冰淇淋机。”
路池:“嗯?”
梁嘉树:“以后想吃,我可以给你做。”
什么口味都可以。
“......”
路池看着他,笑了下。几秒后,又很轻地叹了口气。
他忽然问:“梁嘉树,你信唯心主义,还是唯物主义?”
梁嘉树脑子很乱,本能回答:“我什么都不信。”
“我只相信我自己。”
顿了顿,又说:“现在,还有你。”
所以那么蹩脚的谎言,他也盲目相信。
路池嗯了声,低头,催他吃掉甜筒:“快化掉了。”
梁嘉树面无表情,三口将那个甜筒吞下,连嚼都不嚼。路池嘶了声,阻止都来不及:“别吃那么快,会胃痛。”
梁嘉树恍若未闻,拉着他往卧室走。
两个人亲成一团,很快又缠到一处。汗珠与喘息滚落,在这样亲密的时刻里,梁嘉树才能感觉到,怀里这只蝴蝶是属于自己、不会飞走的。
但很快,路池再次早出晚归了起来。
十月过去,十一月冷空气来袭。男人穿上花花绿绿的厚卫衣,剪裁利落的长外套。一张脸被围巾裹住,笑起来时眼睫亮晶晶,忽闪忽闪似蝶翼。
完全不像二十七岁,脸嫩得像刚毕业。
然而除了在课上、和每天夜里的床上。
梁嘉树几乎看不见平时的路池。
他很忙,忙着到处蹦迪
早上八点打电话给他,他气喘吁吁说:“嘉树,我还在蹦迪,一会儿就回来。”
中午十二点打电话给他,他郁郁寡欢说:“嘉树哥哥,我还想蹦迪,马上回。”
晚上八点打给他,他怒气冲冲说:“梁医生,我蹦迪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