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一边扯着自己破烂的裙子,声音很轻地说:“我想穿条裤子。”
叶徒深垂眸,看着她破烂遮不住什么裙摆,眼神暗了暗。
“好,等我。”
他把江漾放在沙发上,客厅里摆着满满的衣服,都是他白天订的。
随便拿了一套,西服盖在江漾的腿上,就拦腰抱住她要下楼。
江漾挣扎着想穿条裤子,叶徒深怒斥她:“脚不想要了,你就穿。”
江漾不吱声了,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娇怯又委屈,眼底有隐忍着的痛。
“江漾,别这么看我。”
江漾手抓着他的胸口,怨怪着他,心里谩骂着他。
都这样了,估计明天上不了班了。
叶徒深载着江漾开到了医院,医生看着江漾扭伤的脚,拧紧了眉心。
“幸好还算及时,再晚些下半辈子可能就成坡子了。”
叶徒深听见“坡子”两个字眼,眸色更深了些。
“不行,不能瘸。”
他执拗地说。
江漾却有些疑惑,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还担心她?
成了坡子不就更像温蕴了,如他所愿不是更好。
许是今天的怨恨,江漾有些赌气说:“深哥,你不喜欢坡子嘛?”
话语里带这些浓浓的挑衅意味,她讽刺的是他白月光。
第142章 粉
医院的白炽灯莫名的很热,江漾抬眼,搭上叶徒深漆沉的眸光,身子抖了下。
叶徒深淡淡的撩过眸,没搭理江漾,跟医生说给她处理,径直走了出去。
医生是位男医生,有些年岁了,秃顶,长得白胖的,看着很亲人。
他帮江漾处理脚腕处的伤,他看着她脚上伤口,皱了下眉:“你男朋友对你也太不仔细了,弄成这样了。”
江漾盯着脚腕处的红肿,苦笑了一声,叶徒深才不是她男朋友,她并没有解释。
没法解释,她跟叶徒深的关系太微妙了。
医生帮江漾处理好,告知她,“最近半个月内都不要走动,好好在家将养着。”
江漾看着自己打满了石膏的腿,皱深了眉,这就意味着她半个月不能上班了。
医生看着江漾的情绪不佳,劝了两句,“没关系,好好养着,不会成为坡子的。”
听见“坡子”两个字,江漾的脸色更沉了。
“医生,有拐杖,或者轮椅嘛,我克服一下。”
江漾问,她可不想再劳烦叶徒深了,抱来抱去的也麻烦,弄个拐杖,她做什么也方便。
医生怔了下,“行。”
叶徒深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盯着白色的瓷砖,眼底暗淡,记忆追溯,他想起了以前的事。
温蕴十八岁那年,学校汇演,她表演的曲目就是芭蕾舞,是什么,叶徒深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那只舞,不是跳给她的。
那时候他和司徒舜的关系最要好。
司徒舜比他大一岁,两人却同级,叶徒深念书比较晚,又连跳了两级,两人都念大四。
观众席的光有些暗,司徒舜凑到叶徒深的跟前,“一会儿,温蕴就上场了,我听说她要跳芭蕾,你不是最喜欢看她跳芭蕾嘛。”
叶徒深眼色有些浅,眼里的光微微明灭,淡漠的声音里带着一股酸劲儿:“又不是为我一个人表演。”
司徒舜调侃他:“瞧你那样子,我跟你讲啊,我可听说了,温蕴为了考这个学校,下足了功夫,不然,就凭着她的分数,可考不上来。”
叶徒深当然知道,她临近高考的半年,都是他再给她补习。
所有人都说温蕴是为了他考的这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