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跑到我面前：[这么晚才下班，一定还没吃饭吧？]

我注意到傅承冻红的耳朵和有些干裂的唇，问了句：[等了多久？]

傅承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在关心我吗？]

显然的，他是真的很开心。

我没否认，也没有承认。

[早点回去休息吧。]

傅承清了清嗓子，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我带你去蔚仙阁吃饭怎么样？]

我瞟他一眼：[这么想跟我吃饭？]

[想。]傅承毫不犹豫道。

我朝傅承伸出手。

傅承愣了一下，慢慢地弯下腰，把脸放在了我的掌心：[是这样吗？]

[噗]

我顺势捏了一把傅承的脸，中午那股郁气跟着消散干净。

[下次再约。]

[下次不如这次，择日不如撞日。]

傅承跑在我面前，走到车边，伸手打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站在不远处，和傅承对视。

半响，我迈步走到傅承车旁。

[就这一次。]

傅承翘了翘唇：[那我努力，争取有下一次。]

和傅承吃完饭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

[霍长寂？]

傅承上前几步，挡在我面前，警惕地盯着霍长寂。

我伸手拍了拍傅承的肩膀：[走吧。]

傅承顺势牵住我拍他的手，绕过霍长寂往电梯走去。

[辛鸟。]

这是霍长寂第一次认真地喊我的名字。

以往霍长寂唤我[袅袅]，总带着逗弄小动物的高高在上。

我充耳不闻，脚步一刻也没停。

[辛鸟。]霍长寂急促地又唤了我一声。

我面不改色地摁了电梯层数：[傅承，你该回去了。]

[那霍长寂呢？]

[这里还有除我和你之外的人？]

傅承愣了下，笑开后连连点头：[确实没有。]

[嗯，你去吧。]

我走进电梯，对着傅承挥了挥手。

电梯关闭的瞬间，我看见傅承恶劣十足地用肩膀撞了一下霍长寂。

霍长寂被撞得一踉跄，眼睛却直直地往我这边望。

15

眼睛还没睁开，就被一个电话轰到半醒。

才接通，助理话里的内容就让我马上清醒了：[辛总，霍长寂在您楼下站了一晚上，现在您楼下围满了记者。]

我抹了一把脸，扯开窗帘往下望去。

霍长寂站在一堆记者中间，仰头望着我所在的位置。

记者在霍长寂身边挤来挤去，却始终不敢上前一步把话筒怼到霍长寂脸上。

但我要是下去，那就不一定会被记者这样友好对待了。

正在我思考对策的时候，傅承开着比昨天早上更加张扬的跑车停在楼下。

记者的注意力一下吸引了过去。

傅承走进记者堆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记者一哄而散。

只留下傅承和霍长寂两人对峙。

见状，我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