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业业拍戏三年,我依旧是十八线。
现在我退圈了,却莫名其妙火了。
[辛总,两位自称是您父母的人在会客室等您。]
我翻看文件的动作一顿,上次见我血缘上父母,还是十年前时,我被送进孤儿院的那个晚上。
见我沉默着没回话,助理试探地问:[辛总,您是不见他们吗?]
我松开悬在空中的那页文件:[见。]
上辈子我跳海后,我的灵魂飘在空中,看着我的父母派人在海里找了我的尸体找了好几个月。
在那几个月,我的母亲日日以泪洗面。
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在心底里,我还对他们抱着一丝希望。
记忆中关于父母的长相已经有些模糊,依稀记得是两张很温柔的脸。
抱着这样有些忐忑的期待,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我就说她是个恶魔,小时候就恶毒到想害死我的念念,现在长大了居然想把我的念念逼死,当初我就应该把她掐死,不让她活下来。]
母亲的声音很大,透过打开的门缝清楚地传进我和助理的耳朵里。
助理身体一僵,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你先去忙吧。]
助理看我一眼,转身急匆匆走了。
14
我紧了紧手心的门把手,一把推开了面前的门。
会客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勉强整理着表情,支支吾吾地喊了我一句:[湮湮。]
我松开捏着的掌心,慢吞吞地坐到他们对面:[我叫辛鸟。]
虞夫人的脸立马沉了下来。
虞先生不赞同地看着我:[虞湮,做人可不能忘本。]
我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我没记错的话,十年前,我就已经不在虞家的户口本上了。]
对面两人登时哑然。
[没什么事的话,虞先生和虞夫人就请回吧。]???
似乎是有些恼羞成怒,虞夫人登地站起,指着我鼻子骂:[怎么没事?我的念念因为你都快活不成了!]
我盯着虞夫人指着我的指尖,心里好似被针扎了一下。
我将咖啡放回原位:[虞夫人,说话可要讲究证据,不然就算污蔑了。]
虞夫人冷声道:[念念说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突然想起十年前,虞夫人和虞先生用如同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的画面。
当时虞夫人也说了这么一句话:[念念说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据。]
虞先生将虞夫人拉回沙发上:[我们希望你能给念念道个歉,当时如果不是你,长寂和念念早就修成正果了。]
说到这,虞先生的语气带上责怪意味:[你17岁那年的事情,我们都已经选择原谅你了,但是......现在你怎么又犯了17岁那年的错误。]
[因为她就是个恶魔!]虞夫人恶狠狠地盯着我,如同看一个仇人,而不是另外一个亲生女儿。
原来人的心脏真的可以完全偏向另一边。
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还是落回了原位。
[虞先生虞夫人,请回吧。]
我对他们完全没了耐心,站起身就往外走去。
[贱人!三天之内你不给我的念念道歉,我就把你17岁的视频公布到网上去!]
虞夫人叫嚣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晚上九点,我才把手上的工作处理完毕。
走出公司大楼,迎面就见着傅承的身影。
傅承换下了早上的高定西装,穿着简单的蓝色套头卫衣和灰色裤子,十足十的帅气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