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扣着洛胥的呼吸,感受到一点麻痒。洛胥陪他玩了这个游戏,好像在填补他们没有一起嬉闹过的空白。
晦芒的琵琶声不知何时停了,夜雨阻隔,他们成了昏暗中的船侣,漂在天地一隅,交换着彼此的耳语。
“你来了霈都,”明濯说,“就是我的。”
“我来不来都是,”洛胥的银兽尾滑下来,落在明濯胸口,“契约早在以前就生效了。”
明濯问:“命线连在哪里?”
“不知道,”洛胥撑在他左右的手臂没有动,“你可以找找。”
明濯从银兽尾开始找,往上是洛胥的领口,然后是洛胥的脖颈。
他们像两只初换气味的小兽,在这幽深的夜里,靠着闻嗅、触摸和亲吻来熟悉彼此。
“这是喉结,”洛胥稍稍歪了些头,却没有让喉结离开明濯的指腹,他注视着明濯,“你再摸。”
明濯指腹往上推,过了片刻:“命线总不会在嘴里。”
洛胥似乎笑了,明濯继续摸向他的鼻梁,直到他的双眼。
明濯说:“你痛吗?”
洛胥明知故问:“哪里?”
明濯道:“心。”
魂魄相许就是这样,洛胥想了想:“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