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金日??不禁也笑了:“那要道喜了。”

正想再说什么。两人就停到哐当一声闷响从后殿内寝传来。不由立时赶到门口。却看不清情况。刚要出声询问。就见钩弋夫人步履不稳地从后殿走了出来。两人立时退到一旁。面墙而立。待一阵香风扫过。两人才再次转身。就见一名宦者走了出来。向两人行礼后道:“上召霍侍中。”言罢便领着殿中宫人退出。

霍光微微拧眉。随即便步入殿内。以恭敬地姿态走进后殿内寝。

殿外夕阳西下。满天红霞点燃了一半苍穹。殿内锦帷重重。点点宫灯映亮了暗香浮动地空间。投下一片光暗交织地虚幻之网。

“什么时候来的?”天子陷在锦被与软垫之间,闭着眼睛询问近臣,平静的语气,淡漠的神色,若非地上那只破碎的漆杯,恐怕没有人相信,方才,正是这个虚弱的老人莫名的怒火让他的宠姬惊惶失措。

――或许这就是权力的威严,与掌握权力的人本身无关?

霍光默默在帷帘边止步,垂着回答:“臣刚到时,金翁叔在整理书简。”

天子默默颌首,手指轻轻拨弄着床帐边的流苏:“那么,你知道方才的事情了。”

――他能说不知道吗?

“翁叔没有说。”霍光如实地回答天子。

“燕王奏请归朝宿卫。”天子讥诮地说出儿子的打算,“当仁不让啊……”

霍光没有开口,静静地听着。

“……可惜,自高祖践祚,大汉帝位还没有传过长子!”天子冷笑。

――不传燕王?!

霍光陡然一惊,无法不为这个讯息而紧张起来。

“诏廷尉案治燕王使!”天子摆手。

“诺!”霍光稽首应诺。

天子的话让霍光与金日??面面相觑,怎么也猜不透天子的想法,隐隐有些期待,却又因为更深的恐惧而将那些念头强行压下。

――毕竟,天子似乎更喜欢少子……

春暖花开,天气渐热,刘弗陵在天子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侯,连朝臣谒见时,天子也会让少子在身旁待着。

――这是某种讯息吗?

不仅是内朝近臣,外朝官员也在猜测。

就在燕王上书的影响渐渐淡去时,青州刺史隽不疑上书奏燕王藏匿亡者,这一次,天子没有动怒,随口吩咐殿中侍御史制诏御史大夫,削燕王三县。

这种态度比怒不可遏更能让朝臣明白天子对燕王的厌恶,一时间,中外诸臣都将目光投向了钩弋宫。

霍光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事,他迫切地想寻找机会实践自己对刘病已的承诺。

“一般的赦免是不够的。”金日??根本不认为他的想法能够实现,“征和三年五月便有一次赦天下。”

――很明显,那一次没有惠及那位皇曾孙。

除了高祖即位前后大赦天下,大汉每次所谓的“赦天下”都不包括谋反大逆、谋杀故杀等重罪,而皇曾孙恰好与大逆沾边,除非是清楚明白的赦免,否则,官吏是不敢将他也纳入受赦范围的。

说到底,都是因为天子没有对太子的罪名有明确的说法,这种含糊实在让人难以决断。

霍光被点醒后,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甚至在外孙女的命名礼上都走了神,还是第二天被金日??才发现上官桀给孙女所取的名似乎喻意非浅。

当时,金日??纯粹是不认识那个字,所以请教他:“嫱是何意?如何写法?”他不认为上官家给自家女公子用墙壁的墙命名。

“嗯?”霍光愣了一下,见金日??好奇地看着他,才回过神,明白他是指自己方才所说的外孙女命名的事,便回答:“《春秋左传》在《哀公元年》记‘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