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遗不由大惊,顾不得之前所受的惊吓,转头看向霍光。
“大将军所期望的结果……”公孙遗不解地重复,同样希望得到答案,只是,看他煞白的脸色,实在不难想像,他究竟往哪里想了。
估计是往某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上联想了。
霍光按住面前的漆几奈苦笑:“长史不明白,君等……非要我说出来吗?”
闻言,杜延年不由犹豫,张安世却猛然抬头,一脸肃穆,断然而言:“大将军所期若是不可告人,又何必多想!”
这话说得极重杜延年也不由大惊,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却被张安世扬手挥开,公孙遗更不敢置信地来回打量张安世与霍光,似乎生怕这两人有什么异动。
霍光的脸色自然很不好看,瞪着眼盯着张安世看了半天,却不得不在对方的坚持下移开眼。
这一次,他没有叹息,只是搁在漆几边沿的手已紧紧握成拳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只手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半晌,那只拳头缓缓松开,霍光以异常平静的语气开口:“不可告人……”
沉吟了一会儿,霍光失笑摇头:“倒不是不可告人,只是……这种情势,我还惦念着自己的私心……不好意思对君等开口罢了!”
杜延年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感觉到背上的冷汗已浸透贴身的衣裳公孙遗更是忍不住抬手,轻揉已有湿意的额角,只有张安世缓了脸色,轻轻颌,眼中显出一丝笑意。
“大将军不是圣人。”张安世轻语“世人谁无私心呢?”
霍光点头,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色显出几分笑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