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来!不!”
倚华真的被吓坏了,猛地闭上眼,看都不敢看――刘病已居然就直接从两人高的树桠上跳了下来。
“长御?”刘病已困惑地唤着倚华,倚华这才睁眼,随即便一把抱住他,语无伦次地教训:“你怎么敢?那么高!你怎么敢?……”她哆嗦着说了半天,才想起要检视他有没有受伤。
刘病已连连挣扎,一迭声地解释,他这般是玩惯了的,不会有事。
一听他如此说,倚华又气又急,非要他保证再不如此了,才总算镇定下来。
“曾孙在怎么在这里?”倚华奇怪地询问,“来看中宫?进不去吗?”她寻思着是不是兮君身边都是他不熟悉的宫人,让他不敢妄动……不过,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他不敢的……
刘病已点了两下头又摇了摇头,随手从腰上解下一个布囊,递给倚华:“我还担心怎么才能让长御单独出来呢!这些,长御代我交给兮君。”
倚华接过布囊,随手收入袖中,正要再问,就听刘病已解释:“我都准备进去了,远远地看见乘舆过来,便没有进去。”刘病已皱了皱眉,随即又道:“张令快离宫了,我得走了!长御代我跟兮君贺至日!”
说完,他转身便跑开了,倚华想多问两名都没有来得及开口,想了想,她也只能摇头回庐舍。
没走两步,倚华猛然止步,脸色骤变。
―“我还担心怎么能才让长御单独出来呢!”
―他来了多久?一直在哪儿担心着?
――最重要的是……他听到了多少……
倚华前所未有地后悔――何必提那些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