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2)

―显然,两都不是!

“左将军以为,此书当如何处置?”

刘弗陵忽然开口,十四岁的少年正是嗓音变化地时候,少年天子的声音有些艰涩、嘶哑,仿若破损的编钟铜。

上官桀抬起头,随即抬手行礼,郑重非常:“诸奏,上可诏有司案治,亦可下御史,诏群臣议论。”

刘弗陵咬牙,缓缓颌,却没有回答。

――诏有司案治?

―仅凭这道漏洞百出的奏书便治大司马大将军地罪?

刘弗陵心中不由冷笑。

―他的父亲也许能做到,他怎么可能做到?

―只怕,他这边诏书刚写好,宫外就能有人喊出“清君侧”来!

―下御史,诏群臣议论?

―御史大夫此刻都一言不,还能指望他一言定乾坤吗?

―结果不过就是一场乱战,能有什么结果?

――更何况,霍光主政七年,朝堂舆论未必不受其控制!

上官桀的回答与废话没什么区别!

刘弗陵的目光再次投向桑弘羊,却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桑弘羊眼中的平静总让他感觉到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怕意味,让他满心焦躁,却又无法宣诸于口。

最终,年少地天子烦躁地皱眉,努力按捺下心中翻腾的情绪,对殿中诸人道:“朕知道了,卿等都退下吧!”

众人叩,但是,上官桀却在起身前很认真地开口:“陛下,此书……”

“朕要考虑!”刘弗陵粗暴地打断了他地话语,随即推开凭几,径自起身离去。

所有人都被少年天子从未有过的暴躁表现吓了一跳,片刻之后,回过神地众人疑惑地望向代替大将军处分决策的左将军,却只看到上官桀一脸淡然地平静,轻摆衣袖,优雅转身,缓缓步出殿门。

然后,所有人便看着当朝第二人与一个宦迎面撞上!

“做什么!”上官桀一时没有提防,差点被对方撞倒。

来本已是惊惶失措,此时更加慌乱,两腿一软便跪在殿门处:“左将军……中宫……”

“皇后怎么了?”上官桀大惊失色,连刘弗陵也不由在围屏后停了步。

来的是大长秋,早已不年轻的他本就脸色惨白,听到这声质问,不禁更加哆嗦,却也知道不能不答,于是,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勉强镇定下来,立刻道:“中宫昏倒了。”

上官桀不由大怒,刚想开口,便听身后响起一个阴郁的声音:“是否已召太医?”

―是天子。

大长秋不敢怠慢,立即顿回答:“已召了太医令前

刘弗陵轻轻点了一下头,脸色稍缓,随即便严厉质问:“皇后之前并无不适,怎么会昏倒?”

上官桀狠狠地瞪着大长秋,显然也有相同的疑问。

大长秋茫然地摇头:“臣不知……”

―就是因为不知道,也没有任何征兆,他才会如此惶恐昏乱……

上官桀咬牙,刚要转头对天子说什么,就见天子走出前殿,听到少年天子淡然吩咐:“去诣宫。”

黄门、官人慌忙准备天子出行,十四岁的天子只是安静地站在殿门前,迎着正午刺目的日光,努力睁大眼睛,哪怕双眼已被刺痛,泪水已经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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诣宫正寝,宦、宫人长跪稽,年少的天子坐在寝侧,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皇后。

女孩已服过药,不再是脸色惨白,满头冷汗,但是,腊黄、黯沉的脸色仍然让人心惊,即使是在她因幼弟之殇而自苦、抱恙的那段日子,刘弗陵也没有见她这般模样。

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刘弗陵曾经见过自己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