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1 / 2)

郭穰却毫不退让,一字一句地敲打她的心:“敬夫人虽卒,然大将军何曾亏待上官家?左将军有何必要向大将军难?”

――上官安封桑乐侯后,即请追封皇后之母,没多久便有诏令,追霍幸君为敬夫人。

―上官家何曾想与霍家断绝、反目?

―上官桀早已过了热血气盛的年纪,没有绝对把握,他凭什么要与军政大权在握地大司马大将军为敌?

―他有何可恃?

郭穰看着倚华,再认真不过地问道:“皇后可恃为何?不过圣眷、子嗣、外家!”

倚华蓦然抬头,眼中隐约有薄怒之色。

郭仿若未见,继续道:“你我侍奉的这位皇后只有外家可恃!”

“那又如何?”倚华愤怒地质问。

郭穰松开手,望向远处地飞檐翘角的庑顶,淡淡地道:“即使只为皇后计,两家余一也比两家相争要好!”

倚华退后一步,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郭穰笑得淡漠悠远:“皇后总要面对地,如今虽然昏迷,却比事到临头才看清结果,要好得多!”他毫无悔意。

倚华已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的侧影陷入怔忡之中。

“只会是这种结果?”倚华勉强开口,声音嘶哑得可怕。

郭穰不解地睨了倚华一眼:“连我们都看得清,大将军与左将军不会不明白吧?”虽然是疑问地语气,但是,笃定之意十分明显。

―两家相峙不下,最后只会两败俱伤,这种损人害己的事情,霍光与上官桀会看不透?

―天子终究只有十四啊……

44、沉默

抹汗……家事加公事……我竭力保证更新吧……)

荡宫前殿,鎏金熏炉缓缓地释着应时的合香,温软绵絮,却始终无法化解殿中清冷生硬的气氛。

上官桀与当值的尚书、御史长跪稽,默默地等待,桑弘羊坐在东侧的席位上,径自与正席绣幄之中的少年天子对视着。

十四岁天子就这么看着一脸沉静的御史大夫,眼中原本明亮的光采渐渐消退。

桑弘羊始终没有开口,望着天子的眼神始终平静,但是,刘弗陵读懂了他的意思――与上官桀他们并无不同。

―都在等待而已!

刘弗陵咬住牙关,继续沉默了。

―他们是等他先话!

织锦广袖下,刘弗陵握紧了双手,仍旧一言不。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开口,所有指责的话语绝对不能出自他的口中。

―至少不能在一开始便由他出口。

――因为霍光是先帝指定地辅臣!

他相信。上官桀、桑弘羊同样明白这一点!

―可是。上官桀沉默了!

――可是。桑弘羊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他们拒绝先难!

―他们等待着他先表态!

―这意味着什么?

刘弗陵在心中愤恨地质问。

―意味着拒绝!

―他们拒绝服从他的意志!

偌大的前殿中只听得到风动锦帷的悉索声。

日光经檐角洒入殿中,上官桀眯起眼,在一片交织的光影中,仔细辨识眼前的黑色砖块上的每一条纹路。

时漏中的水一滴滴流出,上官桀心中地冷嘲之意也在加深。

―他们地天子啊……

―想对付权臣,却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

―如此便想将他们与霍光**于股掌之间吗?

上官桀不屑地冷笑。

桑弘羊同样为此叹息。

―年少的天子究竟明不明白,他若是不表态,他们对付霍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