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庭桉嗤笑一声,袖摆微挥,碎渣落下,只字片语:
“哦本相记忆不好,忘了,丧家之犬,自然不会说人话。”
这一句可是插到房承衍心中,他是质子,被说丧家之犬,何其侮辱!
房承衍脸色微变,但仍强撑着镇定,“秋相教训的是,是臣僭越了”
秋庭桉笑了笑,“殿下言重,秋某不过玩笑几句罢了。”
这一句话,彻底堵上了房承衍的嘴,“秋相言重了”
房承衍只能赔笑。
秋庭桉转过头,看向周围的人,众人皆是低下了头。
“时将军之案,蹊跷颇多,不宜妄下定论。”
“今日之事,若再有闲言碎语传出”
“臣等不敢”
秋庭桉眼中不屑一现而逝,视线缓缓落在时序政身上,轻轻拍了拍他,“走吧。”
时序政心中有怒,秋庭桉不是不知,只是当年证据被先帝毁掉,如今再找,几乎是大海捞针!
时序政收敛了神情,淡淡应了一声。
没再理人,自已走向马匹。
“序政……”
时序政没理他。
秋庭桉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
季昌宁见他心情不好,向裴书臣和程绪离示意后,也离席了。
他朝着时序政的方向走去,就看见小崽子,缓缓举起箭弩,箭头指向了房承衍!
就在他拉弓的那一瞬间,箭头突然被伸过来的手掌,用力握住!
季昌宁不明冷暖的声音传来:
“佑儿你想干什么”
“知不知道这样,会让自已陷入危险”
第344章 小鹌鹑,叼过来
时序政只觉心脏猛地一抽,瞳孔骤缩,慌乱间将箭弩狠狠掷出。
箭弩“哐当”落地,溅起一片尘土。
他一把拽过季昌宁的手,声音因担心而显得质问:
“你到底要怎样!你知不知道箭头很锋利!”
“我心里有数,绝不会莽撞行事,给你添一丝麻烦!”
时序政的眼神中透着几分不耐。
“跟我回宫,即刻!”
季昌宁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不容辩驳,手上加大了力道,紧紧攥着时序政的手。
时序政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用力一甩,挣脱了季昌宁的钳制,脸上写满了倔强与愤怒:
“我谁也不想见,只想独自待着,别碰我!”
“佑儿……” ”季昌宁眉头紧锁。
“我好得很!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我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就算要伤人,也不会伤自已。”
阴沉的天空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两人之间的怒火,云层越积越厚。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周围的树木在狂风中瑟瑟发抖。
季昌宁眼神一凛,一个箭步上前,双手如同铁箍一般 死死扣住时序政的手腕。
稍一用力,便将他死死搂在怀中,那力道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已的骨血里。
时序政顿感一阵窒息,眉头瞬间皱成一团,怒喝道:“松开!”
季昌宁仿若未闻,双臂如同磐石般纹丝不动。
时序政彻底恼了,脸上泛起一阵红潮,他使出全身力气挣扎推搡,可又忌惮伤了季昌宁而不敢动用武功。
两人就这样较着劲,时序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他双眼通红,像一头被逼至绝境的野兽般嘶吼起来:
“我叫你放开!季昌宁!你是故意装傻充愣么!”
另一面校场上
“略有些酸……”
秋庭桉轻启薄唇,不紧不慢地嚼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