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闹剧就此结束,但偏偏有人突然看向时序政。

“诶?”那人眼尖,仔细打量着时序政:“瞧着郎君面熟,不知郎君是哪家的公子?”

时序政毕竟是时家后人,如此大摇大摆出现在世人面前。

风险太大。

再加上刚刚他公然上场,站在世人面前。

自然会有人认出时序政的可能性。

时序政蹙眉。

他本不想理这些人,是这些人不依不饶。

偏偏要提出来。

“我记得叛臣时家,曾有一子,流落民间,不知所踪。”

“也是这样一头白发!”

叛臣

时序政的脸色明显冷了下来,秋庭桉远远望着,察觉时序政状态不对。

时序政心大,一般事情,他都不会生气,除了关乎时家之事。

季昌宁不便站出来,他与秋庭桉对视一眼。

秋庭桉蹙眉,起身走到时序政身旁,护在他身前,看向那人,眼神深邃:

“看你们交谈甚欢,可说给本相听听。”

那些人哪里敢与秋庭桉硬碰硬,一看秋庭桉的身份,全都纷纷闭嘴。

“有什么不可说的,不过是前朝余孽罢了。”

房承衍缓缓走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时序政:

“这位公子,听说你是朝中大人的座上宾?可否告诉我,你究竟是哪一位的?”

“不能真是那罪臣之子吧。”

一口一个余孽,一口一个罪臣。

时序政微微眯起眼,冷眼看向前方。

房承衍丝毫不惧。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出些许火药味。

他知道房承衍是在故意激怒他,他不会像季祈永那般冲动,但他也绝不会容许任何人污蔑他的父将和阿母!

手中常年携带的银针,细小且剧毒,只要他微微……

突然

秋庭桉按住他的手,目光严肃,镇下时序政心中的念头。

转身看向房承衍。

“今日本相开心,尔等是想扫了本相的兴致”语调平缓,却如寒夜霜风,直侵人心。

一袭佛头青色长袍,衬得他气质越发冷峻,宽袖在风中微微拂动,携着无尽威压。

秋庭桉目光冷冷扫过众人,眼神所到之处,皆让人如坠冰窖。

房承衍嘴角一挑,似乎丝毫不受秋庭桉气势影响,看着时序政:

“秋相,下官不过是好奇罢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只是这来历不明之人,出现在校场之上,难保不会有什么不轨之心,秋相可要小心谨慎。”

秋庭桉眼神满是讥讽,他甚至都没有正视房承衍。

淡淡一笑,拿起桌上的酒壶,向前一步,看似缓慢,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本相瞧着质子,是假酒喝多了。”

“秋相,您这是何意?下官不过是为了朝廷着想。”

房承衍被逼的往后退了一步。

秋庭桉没再说话,带着笑意,缓缓将酒壶,举到房承衍头顶,壶中酒倾斜而下

酒水顺着酒壶,一滴、一滴,从房承衍头发上淌下来。

“这酒,是本相赏你的,清醒、清醒,以后说些本相爱听的。”

“秋庭桉,你!”

话音未落,酒壶“砰!”一声,狠狠砸向房承衍的头,瞬间白瓷酒壶,四分五裂!

“啊!”鲜血顿时从房承衍额头处,汩汩而出!

“秋庭桉!”

“怎么?质子还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