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镜看看他,理也不理。

他察觉到一丝危险,一身冷汗浸湿衣服,到地方人家叫他别紧张,只不过叫他看一出戏。

他一人被按在舞台下,台上五六裸男,互相亲吻爱抚,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体味和精液的腥味,让老古板红透一张脸,气急败坏地骂陈锐意是畜生。

这戏真是,荒淫无度!

陈锐意在楼上笑得要断气,在老父亲气昏过去之前先一步将他抬了出去,他可不是真要气死他,只是想给他洗洗脑子,性别取向方面不要卡那么死,同性之间也是可以的。

谁知道老头脾气还挺硬,在他松口认输之前,他怕是得将这出戏重复看上一阵。

陈太太每日在家提心吊胆,之前给陈锐意使绊子最多的就是她。他现在有本事了,陈太太就怕他突然想起还有她这号人物,气势汹汹来找她算账。

陈锐意回家就看见她抱着小女儿坐在沙发上,警惕地看着他,他挥挥手,让人将她们请出去

“你不能杀我,不管如何,我都是你名义上得大妈,你不能杀我!”

陈锐意要她放宽心,只是要将她送去佘山上的山庄养老,不会对她如何。

这位大妈好几次想要他的命,陈锐意属实大度,他说这是穆余特地交代的,她该对她心存感激。

穆余初来乍到时带着目的接近她,不管之后如何,她都在她身边感受过善意,都记得着呢。

陈太太其实很简单,跟大多数人一样,势利又怕死,偏偏世俗中又透着一丝天真,太可爱,这个时代最标准的产物。

不过,她才刚满三十,就要被送去养老,余生只能呆在那里,还是有些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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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余停下脚步,傍晚热风拂过她脸侧,转头看湛礼:

“那你之后是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