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叶蓁低头从包里摸出他的那枚,“伸手。”

秦既南勾唇,手摊开。

男人的手干净修长,骨节与青筋都格外好看。

叶蓁把那枚戒指推到他左手无名指上。

她垂着眼,脸颊白玉般漂亮,秦既南看着她把戒指推到指根,而后拽住叶蓁的手,轻轻一拉,她仰头跌到他怀里。

“叶蓁。”他勾起她下巴轻佻地落下一吻,“我是你的人了。”-

-

回到南城两天后,梁从音也结束在美国的项目飞回来。

叶蓁下班推开公寓的门,先看到的是鞋柜里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高跟鞋。

客厅里多了些东西。

一张便签贴在冰箱上:【蓁蓁,我先睡了,倒时差。】

叶蓁失笑,动作之间声响放轻。

第二天早上,她才见到梁从音,叶蓁准备了两份早餐,煎蛋和买来的小馄饨,热牛奶的时候,小卧室处传来动静,梁从音打着哈欠从里面出来。

她瘦了。

卷发散落,清晨素面朝天,睡衣晃荡,越发显得下巴尖尖,四肢纤细。

叶蓁把牛奶倒在玻璃杯里,喊她过来吃饭。

梁从音把头发扎起来,冲她一笑:“好怀念楼下的小馄饨。”

“你们公司不给饭吃吗?”

梁从音摇头:“不好吃,吃不惯。”

叶蓁端着杯子坐到她对面:“怪不得感觉你瘦了,那以前呢,你前几年在纽纽约都吃什么?”

梁从音垂眼用吸管喝着牛奶,微微一笑:“前几年和沈如澈住一起,他有私厨。”

叶蓁动作一停。

这个名字像禁忌,像隐痛,几个月里,她一直避讳在梁从音面前提起。

梁从音抬眸,眼神清明:“蓁蓁,人都死了,也没什么不能提的了。我一直没告诉你和阿锦,这几年我确实和他在一起。”

“他自己过来找我的,我租的公寓很小又很旧,他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人,每天在楼道里等我……”梁从音轻声,“他身体一直不好,蓁蓁,我没法不心软。”

叶蓁默然。

谁能对爱人真的冷情,但凡残留一分感情,都会在见到对方的时候顷刻间心软,底线上一退再退。

“所以……”

梁从音眸中蕴起一层很轻的痛:“我放不下,贪恋那一点感情,现在,都是我应得的。”

倾付了多少爱,现在就有多痛。

“阿音。”叶蓁抽出一张纸巾。

梁从音眨眼回神,发现自己眼下滚出了泪水,相识多年,她第一次放下心结袒露软弱:“蓁蓁,你不知道,他真的活得很辛苦,再多的钱对他一点用都没有,真的,每次我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就一点都恨不起来了。”

叶蓁抬手给她擦眼泪。

梁从音摇摇头,接过纸巾,一点一点擦掉眼泪,她逐渐平静:“蓁蓁,我已经辞职了。”

“那你”

“我妈前段时间和一个老同学结婚了,她现在过得很好,也不需要我把她接过来一起生活。”梁从音说,“他有很多想去的地方,身体不好去不了,我想,那我就替他去看看吧。”

叶蓁动动唇:“也好,你不是一直说工作累吗。”

“是啊……”梁从音闭眼喃喃。

那天叶蓁出门上班之前,梁从音看到了她手上的素戒,她微怔,随即弯唇:“婚礼记得通知我,我一定过去。”

“好。”叶蓁答应。

梁从音伸手给了她一个拥抱,附在她耳边说:“蓁蓁,看到你幸福,我真的好开心。”

叶蓁回抱她,轻声:“沈如澈肯定也希望你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