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撺掇着儿子骗他老娘!光拿钱不干活,哪有这么美的事?她越想越不甘心,觉得自己被陈柔摆了一道,这对自恃精明的梁燕来讲,无异于奇耻大辱。

她缓了声口,语重心长道:“进博啊,不是妈说你,你没谈过恋爱,实在不了解女人。你要真喜欢陈柔,妈告诉你怎么做,我毕竟是过来人,年轻小姑娘怎么想的,我比你知道!”

许进博眸光一闪,眼神有了焦距。

梁燕见状,继续道:“我跟你说啊,有的女人啊,说白点就是贱!你对她越好,她越看不起你,你对她爱搭不理,她反倒觉得你有个性。你尊重她,想和她细水长流,她没准觉得你软弱无能,没有男子气概,你要是霸王硬上弓,她一开始装模作样地推拒两下,马上就服帖了,把男人当她的天……”

“你还支持她出去工作?把心都弄野了,生怕她跑得不够快是吧?”

“你赶紧把人睡了,不让出门工作,适时拿陈康那兔崽子威胁几句,再给点钱,给几棍子再赏根肉骨头,训狗的都这么干,你看那些狗,一个个多听话啊。”

“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死活都不喜欢你,等有了孩子,还不是要认命?”

……

之后数日,许进博身体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各自代表以前的他和梁燕,围绕该如何对待陈柔展开角力,多数时候,代表梁燕的力量占了上风,她在病房里的那番发言,像一粒沾毒的果子,散发着致命的香气,引诱着他去攀折品尝。

他苦苦压抑着,陷在沙发里,抱着脑袋,喉咙深处逸出一声声痛苦的嘶鸣。

陈柔停下拖地的动作,弯腰关切,问他哪里不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十分吓人,双目通红,五官因痛苦纠结而微微扭曲,他看见陈柔担忧的眼神,仿佛得到了一丝救赎,不自觉地抬手,想去触摸那张明月般皎洁的面庞。

陈柔不由得避开。

许进博动作一滞,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猝然崩断。

哈哈,假的!都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你以为她关心你,结果碰都不让碰一下,许进博,她看不起你!她根本不可能爱上你!你究竟在坚持什么?

梁燕的话在脑中循环播放,逐渐清晰

整整六年,这六年你连她半根毛都没摸着?你还是男人吗你?

你要是霸王硬上弓,她一开始装模作样地推拒两下,马上就服帖了,把男人当她的天!

训狗的都这么干,你看那些狗,一个个多听话啊。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死活都不喜欢你,等有了孩子,还不是要认命?

……

陈柔预感不妙,转身就跑,被许进博一把揪住头发,挽起的发髻被弄散,头皮炸裂般的疼痛。

她反手搭住那双手,试图挣脱,无果,原来有病的男人也是男人,压制一个女人轻而易举。

她要呼救,刚喊出半个音节,口鼻便被死死地捂住。

膝盖传来一阵剧痛,男人像一座小山似的将她压倒,茶几上的水杯打翻,凉水倾洒在她的小腿上,丝丝凉意顺着腿部神经直击大脑。

更凉的是她那随着裂帛声逐渐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她打着哆嗦,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下一秒,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抵上她无一遮挡的下体,在战栗的痛楚中,往事呼啸而来。

傻子将她扑倒在山间,指间草叶微凉,头顶残阳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