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殊观直接把麦镜的紧张当成害羞来理解,无可挑剔的俊美脸庞上瞬间爬满了露骨的愉悦,将柔软无力的躯体揽在怀里,对着人家的脸蛋边亲边问:“再哄哄我,可以吗?小狗可以再哄哄我吗?”

暗哑的尾音里在空气中缠绕出令人捉摸不透的藤蔓花束,麦镜没太理解事情的发展逻辑,但好在他初步摸索出一条应对郑殊观的万能公式:“嗯,哄你。”

这招一如既往的好用。

郑殊观直接停止了亲吻的动作,将额头抵在麦镜的额头,张嘴静静地喷吐着炽热到极点的气息,那双看向虚空一点的眼神更是晦涩到令人心惊。

麦镜承认了小狗的称呼……

麦镜承认了是在哄他……

郑殊观将二者放在一起反复比较,左右思量,仍是不知道是前者带来的喜悦多一些,还是后者。

他只觉得高兴。

高兴得骨头缝都在疼痛。

心中的野兽干渴饥饿得实在太久,以至于品尝到一星半点的甜,就忍不住狂性大发、到处作乱,无视它主人过往一切行为准则。

麦镜不明所以,他见郑殊观呼吸急促地沉默了一会儿后,用宽大的手掌慢悠悠地包裹住自己的手,继而强势地挤入自己的每一条指缝,形成一个简单的十指相扣动作。

两人都一怔。

紧接着,麦镜被迫贴紧了郑殊观高大火热的身躯,这一刻,哪怕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他靠想象也能知道对方的表情有多温柔。

一股极致的凉意自尾椎骨升起,意识深处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人类天性中最本能的“趋利避害”意识,在疯狂地尖啸,拼命警告,要求麦镜立即逃离此处,躲得越远越好!

但他没动,在郑殊观伸出舌尖顺着他的脖颈暧昧地舔舐时,睫毛狂烈地抖动几下,身体仍旧没动。

事实证明,麦镜的选择没错。

放开后,他体内的跳蛋被取出,锁精环被解下,体内的狼藉都被清洗,郑殊观对他的态度恢复往昔,除了投射过来的眸光偶尔凶光闪烁,麦镜总算能享受到温泉水的温柔而均匀的抚慰,精神和身体都渐渐松弛。

健壮有力的四肢禁锢着麦镜的动作,温泉池很大,郑殊观非要把人压制在狭窄的拐角中,抱着、亲吻着。

好像怎么亲都亲不够。

每当他把舌尖伸进对方的口腔,扫过靠近左边的虎牙,对方就会猛地一抖,简直像是什么必要的身体反应一样,尤其地可爱。

郑殊观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他低下头,缓慢地亲吻、啃咬这具瘦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留下一个又一个崭新的爱欲痕迹。

额头、脸颊、下巴、锁骨、肩膀、胸膛、小腹、肚脐,甚至是胯间,都没有被放过。

在水中本就无法平稳站立,又被郑殊观压在身下如此欺负,不过几分钟,麦镜就丧失了对身体的掌控,无力地接受被郑殊观抱着双脚踩不到水底的命运。

他被困于郑殊观双臂和温泉池的边缘之间,感受着那根硬邦邦的东西不知何时,再度将自己的侧腰顶住。

已经因为下意识的闪躲反应吃了大亏,麦镜不敢再轻举妄动,只眉心微蹙,坐视郑殊观把自己的其中一条腿抬起,死死压制在自己的身前。

郑殊观特别喜欢正面上他的姿势,把胯下的这根充血勃起的东西狠狠塞进去之后,就猛烈且密集地抽送着,将麦镜体内敏感发红的肠道嫩肉层层破开,又按照惯例抵着敏感点狠狠研磨几圈,干得麦镜满面潮红、肠肉外翻、剧烈痉挛。

垂晃着的两颗睾丸,哪怕是刚射过一次,也不见缩小,仍旧重重地拍打在麦镜的臀瓣上,发出肉体狠力相撞的暧昧声响。

麦镜的舌头在口腔中无规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