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意识地跟触感极佳的薄被做斗争。

主人回到自己的地盘,自然第一时间去查看先前藏在此处的宝贝。

等到推门后视线捕捉到蜷缩着的小小一团身影,郑殊观心情大好。

麦镜的发丝乌黑细软,乖顺地贴在头皮,郑殊观可恶的大手也本能地贴了上去,二者紧紧贴合着,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来自另外一个成年男人的陌生温度瞬间侵染微凉的发顶,麦镜皱眉发出几声无意义的气喘。

除此之外,他毫无办法。

郑殊观感受到手下发丝细软的触感,轻笑一声,倾身凑到他耳边,装模作样地喟叹:

“都这样了啊,真可怜。”

下一秒,他就把不知不觉勾起一个弧度的薄唇,移动到了对方微张的嘴角,语气狎昵:

“来,再让我亲亲。”

奄奄一息的猎物哪里躲得过这样的突然袭击。

郑殊观正一心一意要麦镜还他欠下的债,也不顾麦镜是否能承受得住,只一个劲地将舌头伸进去,死命地挤压着,亲吻着,占有着。

这种程度的亲吻,别说是现在,哪怕是之前,麦镜都遭不住。

很快他就因身体本能而急速挣扎,几乎是以仅剩的全部力气在激烈反抗,由于骨架纤细,皮肤白皙,身材瘦弱,皮下青紫又多,能使出来的力气还特别小,像极了在玻璃罩下因找不到出路而仓惶飞舞的斑斓蝴蝶。

更过分的是,郑殊观都没来得及出手镇压,麦镜就先一步软了下来。

一种对眼前的状况发展无能为力的茫然瞬间击中了麦镜,先是从五官的细微变动中透骨而出,随后顺着锁骨的凹陷流向胸膛,细细的腰身在丧失了支撑的力气后,向后塌陷,整个身躯都显得愈发单薄柔软。

郑殊观毫无办法,他实在吃这套。

无可奈何地退出了对方的口腔,他双臂搂抱住仍旧处于昏迷中的麦镜,发出切实的困惑和纯真的愉悦之声:

“好可爱哦,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