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待他看清前面的是谁时,他咒骂了一声,这个女人是有什么大病?
外面下着雨,刮着风,林茉被淋成了落汤鸡,从头到脚滴着水,站在风雨里一直哭着。
沈鹰州对自己无意的女人从没有任何怜惜,管你多楚楚可怜,只会让他作呕而已,所以他猛按喇叭,想让她让路。
但是林茉蹭着车边走过来,走到驾驶座,敲他的窗,让他根本无法开走。
林茉的脸比之前瘦了一圈,那些阳光明媚的笑脸在她脸上再没有出现。
她疯了吗?
她想她可能真的疯了。
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有些男人是女人的劫难,身处其中不自知,也无法自救,只能日日沉沦。
“沈鹰州,求你开开门,我有话对你说。”她楚楚可怜拍着他的窗户。
沈鹰州本可以不开窗,更不用开门,但是远光灯外,另一抹高大的身影撑着伞就站在那里,目光清冷地看着他们这边。
这几个月的陌路,要说沈鹰州完全无动于衷,那是假的,毕竟年少的情谊,他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看着远处站在风雨中的迟聿,他又有些瞧不上,是个男人的话,真看不爽他就打一架,别做出这副受害者的样子。他什么女人没见过?那些模特身材的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懒得看一眼,林茉算什么东西?
沈鹰州如是想着,吧嗒一声打开门,任大雨打在他的身上,门外的林茉见他出来,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只剩下仓惶,她紧紧抓着沈鹰州的手臂,如遇救命稻草:“沈鹰州,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林茉是凄惨的,她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最初,她是对迟聿有好感,也考虑过认真来往,但她却爱上了沈鹰州,她的爱不由她控制,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跟沈鹰州表白而已,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如果做错了,唯一做错的就是那一夜自暴自弃之后,和迟聿荒唐的一夜,她清醒之后就后悔了,她逃离了远东,再回港大,再没有招惹过迟聿,收起了自己所有光芒,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她抓着沈鹰州结实的手臂,这些话却堵在了喉咙,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沈鹰州皱眉看着她,他的目标是站在远光灯外的迟聿,但林茉却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字不成字,句不成句,断断续续道
“我没有...任何妄想...”
“我把肚子里...孩子打了。”
“为什么还要为难我?”
沈鹰州捕捉到她的话,意识到这个为难她的人,不可能是迟聿,所以他犀利问道:“谁为难你?”
“迟聿的妈妈。”
迟心草?
沈鹰州映入脑海的第一个画面是迟心草温柔温婉、与世无争的样子,她和庄群是完完全全两种类型的人。在兆霖电子工作这么多年,不仅有很强的财务专业能力,更是对庄群忠心耿耿,像是庄群安排在兆霖电子的眼线。
他对于迟聿搞大别人肚子的事完全无兴趣,直接忽略了,只是好奇迟心草这样一个女人,能对林茉做什么事,以至于林茉这样害怕。
“迟聿知道吗?”他问。
林茉摇头,“我不敢再跟他联系,他妈妈说,如果我再跟他联系,要让我上不了学,她怕我耽误迟聿的前程,我不想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和迟聿在一起,我已经离他远远的了...”
大雨浇得林茉浑身颤抖,全身冰凉彻骨,她也是有父母宠爱长大的,父母倾其所有培养她,举全家之力送她来这上学,她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沈鹰州:“你既然已和迟聿断了往来,他妈为什么还为难你?”
为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