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3)

沈檐轻咳了一声,叫一旁看热闹的沈蔷先带客人去客房,然后沉声对沈椽说:“跟我过来。”

沈椽能说什么,沈檐不用想也知道是套艺术家的真爱论,他坐在书房的黄花梨四出头官帽椅上,未等他先开口便一瓢冷水浇了上去。

“你想都不要想,玩玩可以,婚姻不是儿戏,过完年就带人回去。”

沈椽着急:“哥,你怎么不给我说话的权利……”

“你要说什么?”沈檐抬眼看他,“说你们是真爱?自己看看你像话吗?一年到头你要真爱几次,学学你三哥不好呀,找个门当户对的,其余你爱怎么玩怎么玩。”

沈椽说:“这次不一样,我跟凯瑟琳是真心相爱,我发誓要娶她才带她回来的……”

沈檐做了一记深呼吸,沈椽立刻就噤声了,等了一会儿才又接着说:“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跟这个家脱离关系好了,我爱她,我就是要娶她。”

沈檐猛拍了一下桌子:“说话底气这么足,你翅膀硬了?!”

沈椽被关在书房里面壁思过,沈檐在人父母面前禀报处理结果:“小椽答应会重新考虑,五叔五婶不必太着急。”

之后两天没让沈椽出门,饭菜让人送进去,原样退了出来,沈母着急埋怨沈檐不该太绝情,沈檐反问,那么按你的意思,你是同意这门婚事了?沈母呛住。

好人都由他们做,他只做坏人,这样还不能让所有人满意的话,他可就要撂挑子了。

沈蔷招待客人四处游玩,内幕消息套了一堆回来,不敢跟老人们说,一一都去跟沈檐汇报。这个叫凯瑟琳的女人是个画家,擅长用身体作画,办过画展,算是小有名气,父母一个是政府公务员退休一个是生意人,不过根本就不来往,哪怕她嫁给一个冥王星人他们都尊重她,最最重要的是,她本来就是个已婚人士,还没跟她老公离婚!

沈檐听着一堆污七八糟的事情就眉头皱紧,没等听完就跟沈蔷说,你客气点,给她订张回程的机票,送她走。

沈蔷说:“那小椽要不高兴的吧。”

沈檐太阳穴一记抽痛,说:“他还不高兴?!他已经把全家都弄得不高兴了!”

任凭有多低调,沈家的新闻总是为人津津乐道,不知哪里传出的风声,媒体竟也捕风捉影的做起文章来了,说是豪门才子钟情落魄画家,不顾对方已婚身份欲结连理。

沈檐瞧见了自然生气,一个电话过去叫人社长道歉,不想遇到个痞子,反倒劝他:为这种小道消息道歉,不是等于坐实了么,沈先生不要太敏感就是了。

这话给沈檐气得不行,立刻就给律师打电话,说你找个由头,我不想再看见这份报纸了。

外头风声不平,家里头也闹腾的厉害,沈椽的父母天天吵架,老太太哭着收拾行李要回娘家,众人劝没用,沈母便叫沈椽来给他妈妈跪一跪认个错,可沈檐任性的脾气上来了,怎么都不肯听话,不但不肯听话,元宵过后某个晚上,自己撬锁跑了。

早春的户外温度很低,阳光开始照耀大地时,积雪变得晶莹发亮,并不密集的住户群中,露着漂亮外墙和房顶的小别墅显得洁净别致。

沈补玉很早便起床铲雪,院子里雪白一片,雪一直堆到小腿肚,上面只有猫进出的脚印。稍后杨絮与孩子们也起床了,早餐过后他送他们去学校和研究所,然后自己去往慈善会与来自澳洲的朋友们一起开始实施他们的新项目。

计划早于一个多月前自他从瑞士回来后便紧锣密鼓的拟定完整,他拜访了那些备受病痛折磨却仍坚韧乐观的患者们,向他们征询了意见,如他所料,他们欣然接受。画家带来了一名助手和一名摄影师朋友,起初他们并不着急工作,与选定的对象互相了解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开始以朋友的身份记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