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3)

事实上,沈檐觉得,如果没有这个称呼,他或许真的早就放手叫他去了。但这称呼是最强劲的毒品,除了死亡,他根本无法戒掉。

50.

沈母最后给沈檐推荐人选其实是沈楣做得军师,她在电话里跟沈母说,要是大哥连这个也看不上,那就是他根本就没想小玉走。

沈母越来越不自信自己在沈檐心中的地位,沈檐听话孝顺有口皆碑,但她却不敢再去找沈补玉的麻烦,总觉得这么做会毁了母子情分,沈檐未必就不会因此与她断绝关系。

腊月里临近新年,节气都带着喜庆的意味,沈家刚刚办了大喜事,相比起沈檐的婚礼,任何节日都不会再这样隆重,南方的大家讲究含蓄低调,盛事过后,老宅恢复到以往的宁静。

沈檐一周回来一次,独自一人,他对金玫的态度就像老式家庭里的那样,虽同房,却始终感觉有尊卑。金玫与沈梁妻子走得近,终日不是麻将就是购物,渐渐也学会了打发寂寞到可怕的日子,下人们都看得出来她很怕沈檐,有时也嚼舌头笑她,但都还本份识相,不曾叫主人们听见。

扶松伤愈之后得了一个月的假期,回家跟妻儿团聚去了,沈补玉则不及他好运,沈檐没提一句放他大假的事情。

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只有彼此感觉得到,沈补玉在情事上对沈檐更加依顺,公司常务却渐渐放手,李淡浓几次问他都碰壁,顶着职责提醒他他仍还坐着那个主事的位置。

沈补玉在会客室一个人打桌球,一杆出去打落了母球也不见变脸色,神闲气定的说,我就是懒得管,你去叫你老板把我辞了吧。

沈檐把沈楣提议的人选拒绝了之后,亲历亲为的事情越来越多,但他来者不拒,只是不肯出远门,像个恋家的小男人一般,甚至还有人见他在超市推着车买菜,挑选蔬菜的经验像个专业的主妇。

沈补玉一直等到小年之后才对沈檐说他要走了。

当时电视里正播着“娱悦”收视率王牌的娱乐节目,沈檐收拾了家务之后坐在地毯上,握着水果刀在茶几上脐橙,听见这话,把水果刀调了个方向,刀柄向他递了过去。

沈补玉靠在沙发上,腿收拢了,姿势像个人鱼,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刀子,冷不防被沈檐捉着手覆在刀上往下拖,眼看就是朝着心口刺过去了。

沈补玉仓皇而逃,却被捉住的手都快蹭脱了一层皮,沈檐却任旧面不改色的死死拖着。

刀在离胸口还有一寸远时沈补玉见到了血,沈檐握着的一截刀刃陷进了手心肉里,割破了血管,鲜红色的液体从他指缝渗出来,触目惊心。

沈补玉绝望挣扎,觉得自己像只被捏在沈檐手心里的蝼蚁,他在心里大喊不要不要,但却因为恐惧失声到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蹬着腿想借力离沈檐远一点,但却一头撞在了茶几上。

他在耳鸣中头晕不止,被猛扔到了地毯上,沈檐扑上来撕他棉睡衣时,衣服的扣子弹到了墙壁和柜子,发出像那日遇袭时利弹飞射一样的声音。

空气中都是沈檐的血腥味,他像头远古时期的肉食野兽,为了生存而强壮的身体其实也不过只是便捷了掠食而已,沈补玉感觉腰椎都要被压断,与暴行带来的疼痛相比,他其实更难受的是恶心反胃的感觉。雄性之间的交媾赤裸得像一场战争,但他还未开战便已溃不成军。

他休克在疼痛里。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白天,他任旧好好坐在沙发上。

沈檐拿着外套大衣,脖子上围着厚围巾,见他醒了,便扭过头来看他。他收拾的体面极了,但眼球却充血,看样子是要出门。

沈檐确实要出去,他站在玄关说:“我今天有些生意要忙,现在就要出门了。”

沈补玉想要站起来,但四肢百骸却沉重到不能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