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不了不结这个婚了,沈檐再能耐,也不至于吃人。
她焦急的等待着,正心神不宁,婚礼进行曲却突然奏响了。
沈檐像个王者站在神坛之下,金玫看不清他的表情,来牵自己手的人却不是金大宏。
父亲去了哪里,她感到不安,经过母亲身旁时她看到她面无血色,肥硕的身躯几乎是瘫软在位置上,连金莉都在瑟瑟发抖。
他们怎么了?他们为什么不离开?
金玫走得有些飘,脑子里乱纷纷,走到沈檐跟前时,沈檐脸上挂着微笑,她却看得打起寒战来。
神职人员按照程序询问男女双方是否自愿结婚,她木偶一样回答了愿意,等手指套上了那枚硕大到足以让她身边的所有女人尖叫的钻石戒指,才像触电一样惊醒。
沈檐的手劲大到似乎捏碎了她的手骨,靠近了亲吻她侧脸时她听见他说:“你走不了了。”
沈补玉坐在沈椽身边,肩膀的子弹擦伤已由酒店医生消毒处理,身上的藏蓝色西服本是沈檐的新服,因此显得有些宽大,好在酒红色的领结弥补了一些儒雅,他看起来很不错,与金玫握手时虽然想甩她一耳光,可还是很完美的配合了这场表演,在所有宾客面前得体的叫了她一声大嫂,尽管他的大嫂看起来像是突然要中风一样,笑得扭曲,各种失仪,叫她的婆婆忍不住开始不满。
49.
金家的一败涂地从金大宏被捕开始。
他在沈氏老总的婚礼上被捕,甚至来不及看到女儿出嫁,他的罪名是谋杀,但最终没有来得及上公堂便暴毙狱中。
银行将金家清盘,负债累累,因此要求瑞士法庭公开金大宏在瑞士银行的存款数目,数额百亿余,这笔钱本应由金家三个女眷平分继承,可金莉机灵,捐款逃走了。
金家族里的亲戚唯恐引火上身,纷纷与她们划清了界线,金母无处安身,腆着脸希望女婿收留,沈檐大慈大悲替她把房子买了回来。因此整个社交圈都在夸沈大当家的仁厚,说金家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找这么个好姑爷,把全家都养活了。
可即便那样金母仍是无家可归,追债的不放过她,最后她只好想办法投奔境外的姐妹去了。
海都财务的董事长自觉欠了沈檐很大的人情,三番五次想要示好,沈檐却婉拒了。他等着日后有机会投桃报李。他们是故友,沈檐对海都高层贪污之事有本有据,可他把这些证据统统奉送,不但如此,还一道想了个主意叫金大宏彻底的闭了嘴,如此仗义,到底是沈家的大当家。
经此变迁,沈母对新媳妇也有了微词,一方面原以为她也是名门之后算得上门当户对,可败落了才知道金家早已是空壳,不但如此,祸事来临竟还如此不堪,没有一点门风,另一方面则是金玫本人,从前觉得她乖巧懂事,等真嫁过来了才知道头脑愚钝的很,像个花瓶一般只能装饰,白白让妯娌们暗地取笑。她过了一段郁卒的日子,后来自己安慰自己,至少把那小狐崽子弄走了,过个几年等沈檐有了孩子,她也就不用再管儿媳妇有什么用场了。
沈补玉自沈檐大婚之后便没有再回过沈宅,他在婚礼上跟桑陌碰了头,桑陌孩子一样跟他邀功,说你的人我给你安顿好了,我的人你该告诉我在哪儿了吧。
沈补玉知道他念念不忘桑聚仁那个美貌小男宠,是对他有了真情,但桑家就这一根独苗,他不想害他无后,便无耻的食言拒绝了。
桑陌失魂落魄抽鼻子,说我早知道你会骗我,他还是不想见我。
沈补玉内疚的说,兄弟,别这样,你肩上有责任的。
沈补玉不知道自己对责任二字哪儿来的执念,自己都觉得自己敬业的可以去守边防,一切他都收拾妥当了,但执行官这个位置,几次来应聘的沈檐都没看上,日常工作暂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