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很为难。”

解雨臣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此时更是显得愈发灿烂夺目,“解家是良民,自然会与张将军方便,这也是与己方便,若要查,便查罢了。不过,可以让嫁妆和婚轿马车先过去吗?”

张启山等的似乎就是他这一句话,“所有的箱子都得检查好了才能过去,新娘子的马车也要瞧瞧……”

解雨臣“唰”地一下就变了脸色,高声质问道,“新娘子的马车轿子也要检查,你莫不是以为我们会把人藏在轿子里吧。这解语花虽之前是个戏子,可是如今也是我解雨臣的妹子,临安吴家的少奶奶,这般玷污她的名节就饶您拿着汪藏海汪大帅的令儿,我也不服。”

张启山无言以对,自知这个要求颇有些过分,可是他不可能放弃任何遗漏,两相僵持之下,轿帘竟然从里面掀了开来,下来了一个穿着红缎嫁衣、看身段很是娇小的姑娘,盖着盖头向张启山作了一个揖。

张启山一愣,看了看解雨臣有些发青的脸,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副官忙上前揭开轿帘仔细检查了起来。

“张将军真是好眼神,这一目了然的马车轿子竟也要这般翻来覆去地查。”解雨臣斜睨着他,毫无畏惧之色,将新娘拦在了身后。

副官面无表情地冲他摇了摇头,便又像一根木头人似的站到了他的身后,张启山轻笑了一声,说道,“真是对不住新妇人了,还请快上轿吧。”

他不急,因为他知道他想要的东西在哪里。

解雨臣依然显得有些生气,却也不再多说什么,让媒婆扶着新娘子上了马车。

所有的人都被一一检查,浩浩荡荡的队伍,一个人都没有放过,张启山静静地观察着解雨臣,却发现他竟然毫不在意,心中暗暗吃惊,犹恐上了他的道,便叫手下人又查了一遍,仍是毫无结果。

解雨臣全程一言不发,只是冷冷旁观着,不喜也不怒。

副官附耳在张启山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叫他眯起了眼,慢慢地踱到了几个大箱子边,看了看那考究的红木雕花大箱子,又看了看一旁不语的解雨臣,忽然笑了笑,语气却是异常的冰冷,“全部打开。”

用金线绣着鸳鸯的锦缎棉被,一瞧便是苏绣的手艺,里子面子都是上好的材料,其中还有不少还是西洋的天鹅绒,光是这样的被褥垫子装满了整整六个大箱子,更别提后面的那些装满绫罗绸缎的箱子了。张启山显然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他只对那个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