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她亲自登门道谢。”

“一个戏子好大架子,连我们张大佛爷要见,都被小九爷给拦了回去……”一旁的副官忍不住开口说道。

“好没规矩。”张启山斥了一声,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坊间常听闻小九爷最爱听戏,有时兴致来了,更要上台扮一扮,特别是花旦。”他背着手,眄睨了一眼解雨臣,“也不知是真是假。”

“哎哟!大佛爷这是打哪儿听来的昏话!饶是这爱听戏的多是欢喜私下唱上两嗓子的,只是我那水平,要是说我能登台了,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张启山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打量着他,似笑非笑。

解雨臣暗暗心惊,怕张启山是打心底认定了自己和解语花是同一个人,才会这般有意无意地提到,看今日这情形,恐怕不把解语花叫出来好叫他仔细着瞧瞧是过不去了。若教他识破了,只怕这与吴邪谋划许久的计策是要黄了。

“解语花拜见张大佛爷。大佛爷万福。”这时后堂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一个女人的身影在帘子后面若隐若现,遥遥地对张启山作了一个揖,“我是待嫁之新妇,不宜再抛头露面,只得隔着帘子向佛爷问安,还望佛爷不要见怪。”

张启山一愣,眯着眼看了看那帘子中的女子,又看了一眼解雨臣,慢慢说道,“今日解老板唱的一出昆曲果然不同凡响。”

解雨臣心中暗道不好,自己今日做了个玩笑,与平日皆唱昆曲不同,今日唱的是花鼓戏。怕是张启山来的路上就听说了,而自己这才刚刚到家,还未曾提及。这下怕是要露陷了,只是这张启山看不出来也是个老狐狸,竟然拿话来套。

只听帘后那人慢条斯理地说道,“张大佛爷怕是听错了吧,我今天唱的是《白扇记》,讲的是苦尽甘来的故事。”

张启山微微一怔,转而笑道,“那怕是我没听个真切了。”他转过身对解雨臣说道,“解子好手段,只是若瞧见那画像中人,莫要耍什么小聪明,误了自己的小命不打紧,别坏了自己宗族。”

解雨臣摆出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说道,“解家可是老实本分的商人,张大佛爷多虑了。”

张启山低哼一声,袖子一甩,迈着流星大步头也不回地跨出解家大宅。此时,那帘子被人轻轻挑起,一个姑娘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小声说道,“小花哥哥,老头子走了没有?”

那姑娘一身嫩粉色的绸缎旗袍,虽然身体还未完全发育,却也显得玲珑有致,领口绣着荷花,小巧可爱一如其人。她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一股子机敏狡黠的劲。

“走了走了。”解雨臣走上前去拉起了她的手,“秀秀,今日要不是你来,怕我是要被他给揭穿了。”

“那你如何谢我?”霍秀秀眨巴着眼,盯着他说道。

解雨臣一笑,轻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我让厨子做你最爱的贵妃鸭如何?”

“这般小气!”秀秀撅着小嘴,显得很是不满。

“那你想要什么?”解雨臣很是宠这个妹子,满脸笑意地问道。

她扬了扬眉,脸上露出暧昧不明的浅笑,“我想知道,你和吴邪哥哥在算计些什么?”

解雨臣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抚上她的秀发,淡淡地说道,“这些事可不是小孩子可以知道的。”

霍秀秀是个聪明人,知道如果解雨臣不想说,是断不可能从他嘴里翘出一字半句的,便默不做声,慢慢盘算着怎么旁敲侧击才好。

“少爷,临安来的信。”这时一个小厮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快拿来。”解雨臣面色一变,虽然着急,但依然小心谨慎,拿到信时先是小心看了看封口,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拆开读后,颦眉道,“吩咐下去,一切按原定计划进行。”

手下人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