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出现了。酒更是不用提了,四大名酒都一坛一坛的扔在了一旁,上了年头的汾酒、茅台应有尽有,像是不值钱的井水一般,除此之外,吴邪甚至还拿出了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洋酒。这场酒席,无论排场还是菜品,都比他那日结婚还要来的奢侈。可惜人不多,即使是人间瑶池盛宴,肚子也塞不下那么多,大多都被浪费掉了。众人闹了一夜,只见吴邪一直在笑,看着撒着一地的酒,他不停地笑,随手提起酒坛给所有人都敬了酒,唯独自己却没有喝多少。

他从来都不敢喝醉。这件事只有王盟知道。他在一旁看着吴邪一脸灿烂的笑容,沉默了整整一个晚上。

“潘子的这些兵哥都挺能喝的呀,瞧见酒像不要命似的。”吴邪望着那群七倒八歪的人,咯咯地笑了起来,“王盟,你今天一晚上一句话都没说,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顿饭花了多少钱。”王盟道。

吴邪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概是你三四年的薪水吧,也就吴家一个月不到的收益。”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可一旁的王盟却不由得抽动了嘴角。

吴邪跨出门坎站在潮湿的台阶上,风吹进了他的嗓子,有点疼,“王盟,我好累。”他顿了顿,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听,“要是这样多花点钱就能忘掉所有的事情,该有多好。”

可惜,不能。

今年的梅雨期似乎比往年要来的长,意味着,这个夏天也会比以往都要热一些。

“少爷,汇昌货栈的蜜饯,刚刚送来的。”王盟递上玻璃瓶,“最近天气闷热,我瞧您身子有些不爽快,胃口很不好,尝尝蜜饯,也好开开胃。”

吴邪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不过还是拿了一颗梅子,放进嘴中。看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心情也跟着烦闷,“还是没有消息?”

王盟拿开了玻璃瓶,小声说,“是。”

吴邪像是叹了口气,皱了皱眉,“都第九天了,一点儿音信都没有,你确定他们去的是徐州?”

王盟撇了撇嘴,显得有些无奈,“少爷,这些天,你每天都要问个好几遍,我打听过了,他们确实去的是徐州,虽然不知道倒的是什么斗,不过有张爷在,凡事都能逢凶化吉,您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得了。”

吴邪默默地点了点头,望着窗外,眼神有些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有人站在门外,朝王盟招了招手,两人在门口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只见他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悄悄退了出去,跟着那个守卫去了大堂。一进大堂,就见一人衣衫褴褛蹲在那里拼命的吃搁在桌上的糕点。王盟使了一个眼色,一旁的佣人便去厨房端来了一些食物,放在了他的面前。

王盟也不着急,他等那人开头吃东西那股子的猛劲过去了,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小爷,您是来给我们少爷带信的?”

那人还在舔手指头,听见王盟问话,才意识到对方的存在,连忙放下食物,连滚带爬地来到了他的跟前,焦急万分地说道,“张爷和黑爷已经被困着三天了,啊,不对,加上我来的时间,已经是第五天了。”

王盟一惊,脸色也变了,语气显得有些急切,“你说的那位张爷可是原来东北军的那位张军座?”

“就是他,就是他!”那小子抹了一把脸,“事前黑爷在我背上刺了幅地图,他们系上绳子下地,让我在浅一点的地方等,万一出事了,就让我来临安找吴家小三爷,咱黑爷说了,只要说张爷出事了,吴家肯定会来救人的。没成想,他们下去后就断了音讯了,我把绳子拉上来,连根手指头都没有。我一下子慌了,也不敢下去,就连忙跑来临安了!”

“等等等等,”王盟摇了摇手,“我怎么什么也听不懂,黑爷是谁?什么地图?为什么要我们吴家救人?”

那人猛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