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同于两个月前,一切还平淡如初的时候,他不敢说自己绝对没有百分之一的犹豫。
他还是犹豫了。
视线从荒身上一点点挪开,绕过发梢,绕过喉结,最后垂到地上,看着地毯的纹路,心里有些压抑。
某种意义上,他不喜欢这样。
每次荒都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眼神直勾勾的却很干净,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任何外物都吸引不走那目光,像是期待着看到他感情的宣泄。
……明知道他不会的。
荒一把将椅子推回来。
笨重的椅子在地毯上艰难地滑行了不出半米便停下,恰好停在他面前,和他扶着的那把皮椅碰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