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为自己不一样了吗?瞧这幅宣示主权的样子……
虚伪,又幼稚。
这个新来的,可真不讨喜。
他对那个继子毫不关心,他在意的是蓝玫的态度。
又想起那天她难得来找他一回,居然是为了那个继子的事。他很少见到她那么心浮气躁。想到这儿,对他的厌恶之情愈甚。
但愿她的玩玩,只是玩玩。如果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不介意帮帮她。
*
案上的鱼垂死挣扎,张着口徒劳地呼吸,身体反弓,尾鳍在半空中拍打。杀鱼摊主手扣着腮部,将它提起在案上重重拍打两下震晕。
锋利的刀锋松快又迅速地将鱼鳞刮下,来来回回,看上去颇重的菜刀灵活地游移,偏透明的鱼鳞四溅在周边,“哗哗”的声响带着粗糙的质感。刀刃切豆腐一般,划开软白鱼肚,淡粉的鱼肉就显露出来。
“整鱼还是切块块?”摊主大姐问。
“不用切,做红烧鱼的。麻烦了。”骆嘉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