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继续道:“娘娘稍思片刻便会明白,朝廷之中?,以高家为首的旧皇党一直在压制着陛下推行各种政策,而高贵妃是高相的女儿,打压她,便是间接敲了高相一棍子,警示他?该收就收。”

“哦,原来?如此?啊。”

姜妄南这?才?知道,后宫妃嫔的生活居然与朝堂权谋能挂上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表面上,扬言后宫不得干政,实际上,是萧权川在背后操盘,令这?后宫中?的任何一个人,在某个时机里尽可能为他?所用。

有朝一日,萧权川会不会把算珠子打在他?身上?

光是想想,就觉得这?个人很可怕很可怕。

一代暴君,心如同铁石那般强硬,专势蛮横,不讲感?情。

“对了,那支步摇怎么?办啊?好贵的吧?”他?忽而想到?。

秋若道:“娘娘,陛下不去?追查,就是没有必要去?查,说明那支步摇,已经不重?要了。”

“又是为什么?呀?”

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萧权川的脑子到?底是有多大?一个首饰都搞得这?么?复杂?

姜妄南试图推测:“因为,高家已经吃到?苦头了,对吗?”

秋若点头:“差不多吧,又或许,陛下留着那支步摇,在等着钓别的鱼呢。”

“我的天,他?到?底有多少个心眼子?我不想听了,听得我头要炸了。”姜妄南捂住耳朵逃避道。

熹盈宫被高疏曼闹得一片狼藉,他?回到?时,下人们还?在忙里忙完收拾。

捯饬了大半天,如今一闲下来?,困意立马涌了上来?。

罗景一边扫地一边叨叨:“晦气啊,今日忌拆迁,也不知道这?个月会不会被倒霉鬼附身。”

这?种封建迷信挺无聊的,姜妄南打了个哈欠,随口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秋若答道:“回娘娘,五月十二。”

他?忽而驻足,抓住秋若手?臂,紧张问道:“多少?”

“五月十二,怎么?了,娘娘?”

“幸好幸好,差点错过了。”他?拍拍胸脯喃喃道。

秋若问道:“错过什么?啊?娘娘是有什么?吩咐吗?”

“不不不,跟你们没关系,今夜我要出门一趟,不用谁跟着。”

秋若很有分寸,并不多问:“好,娘娘放心,奴婢会守好这?里。”

丑时,夜沉如水,皇宫灯火寥寥无几,听取蛙声一片。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提灯而来?,那灯偏暗,只能照亮脚下的路。

男人悄悄来?到?御花园假山,东张西望,仿佛在急切地寻找什么?。

甫一抬头,不远处,那颗高出屋檐两倍的黑色树影,像一把撑天巨伞。

他?悄悄走进去?,每一个假山石都长得一模一样?,大大的,灰灰的。

他?只盯着柳树的方向,沿着小径左拐右拐,感?觉每走几步,就会有一个分岔口,跟在迷宫兜圈似的。

“不对啊,我分明看见大柳树就在这?边,怎么?没个出口?”姜妄南嘀咕道。

好像又走错了……

他?叹了口气,准备往回走,陡然间,耳边传来?一阵女子断断续续的呻·吟。

姜妄南直接原地石化。

紧接着,男人也在不停微喘低吼,好像在拼尽全力冲刺什么?,女人越叫越大声,伴随着痛苦与哭腔。

卧槽……

好刺激……

姜妄南鼻血快喷出来?了。

后宫真他?妈贿乱不堪啊。

那对偷情的男女就在他?旁边一个假山洞里,离他?不足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