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车停在一家医馆前,年过半百的大夫剪开萧权川臂膀上的纱布,重新上药。
姜妄南在一旁坐着,闲来无聊便问道:“请问大夫,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在抢粮食啊?”
那大夫摇摇头,叹道:“何止这里,哪里都是?啊。”
“为什么?”
大夫沧桑的声音徐徐道来:“要?打仗了,不?屯粮,等着饿死?吗?”
萧权川眉心微动:“打仗?”
那大夫换了一种药继续抹:“不?错,要?说起?来,也不?知道该是?谁的错。”
“老先生此话怎讲?”
姜妄南见他夫君搭在腿上的手紧紧纂着,青筋微突。
“你先别激动,伤口溢血了。”大夫提醒道。
“好,抱歉。”
姜妄南把手覆上去,轻轻捏了捏。
那大夫道:“你们可能不?知道,那高宰相前段时?间居然提议把旧越国的领土还回去,以此安抚旧越流民。”
“自打新帝上位,一改先皇萧权川的风格,延续柔政之策,不?就是?胆小怕事不?敢硬碰吗?你们说可笑不?可笑?先皇萧权川当年用了十?万兵马堂堂正正打下来的土地,却因为一点点流民暴动,而轻易拱手让回去?”
萧权川默然。
姜妄南只觉手心下的那只手,有点发凉,快要?紧绷成满月弓。
那大夫嗤笑一声,继续道:“更可笑的是?,皇上丝毫没有自己的想法,只道‘就依高卿的吧’,不?是?一条被牵着鼻子走?的狗,又是?什么?”
姜妄南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左右看一眼?,这大夫嘴巴可太?敢说了。
“公子别怕,赵国上下都是?这么说的,罪不?罚众哈哈哈。”那大夫有种濒死?的乐观。
萧权川忽然开口道:“不?是?同意割地了吗?怎么还要?打仗?”
那大夫答道:“虽说普天?之下莫非黄土,可土地是?百姓的根啊,当年迁移到旧越领地的百姓几乎没有搬移,亦有不?少朝臣抗议,两方力量拉锯,割地圣旨迟迟没有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