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身子不?好,就不?用碰她了。
说好弹奏《西江月》给她听,岂能食言。
她高兴那样儿即便再遮掩,他也瞧得明白。
他不?去,她该要委屈了。
别看她面上温软乖巧,其实娇气得很,一点事不?如她的意,她就不?痛快。
数月相处,他对着她性子已经摸得明明白白。
程明昱失笑?,进去沐浴更衣。
平伯见他坚持,也不?好多劝,转身来到?穿堂处,招来素日传信的那位嬷嬷,
“去四房递个消息,说是?家主等会过去。”
嬷嬷领命而去。
程明昱这厢换了一件苍青的袍子,来到?琴房,将那把?焦尾琴给抱起?,一面往门口?来,一面将氅衣往肩上一披,余光察觉到?平伯快步往这边来迎,随口?吩咐道?,
“待会给陈章递个消息,那个庄头不?能用了,让他暗中物色人选,明年?开春替换…”
话未说完,却见平伯面带晦涩唤了一声,“家主…”
程明昱微微蹙眉,“怎么了?”
平伯喉咙咽了咽,往绣楼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声道?,
“家主,方才四房那边递来消息,夏夫人怀上了,老太太说您不?必过去了。”
脑海里嗡的一声响,人蓦地一顿,一只脚已跨出门槛,程明昱抱着焦尾琴僵硬地立在那儿,“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