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心口?热浪一阵漫过一阵,面上却尽量克制着,“嗯,我知道?了。”
我等你。
这个时候,程明昱看着她,眸若深海,一动不?动。
明白了。
该办正事了。
这个月方才两回呢,这是?做的最少的一月。
肯定怀不?上了。
夏芙慌慌张张往里去,想起?尚未净手,又来到?架子旁,取了帕子,递一块给他,自个儿洗了一把?手,待他收拾停当,吹了灯上榻。
手忙脚乱,差点撞着程明昱。
程明昱自然也不?会与她计较。
大雪无声无息地下,棉褥内热火朝天,黏湿的衣裳被?丢开,他们?第一次赤身相对,程明昱将被?褥拥得很紧,将她护在怀里,夏芙受不?住了,胳膊想往他脖颈上攀却又不?敢,最后绕了个弯,指腹轻轻往他背身抓去,伴着一下又一下的哆嗦划过他肌肤。
没有衣裳相隔,他们?离得更近,进得更深,夏芙脑门被?顶在床板,嗓音与他的节奏达到?一致,她一遍又一遍唤着他,“家主,家主…”
越来越快,快到?最后所有嗓音被?潮水淹没。
雪比想象中还要大,程明昱披着厚厚的氅衣出了穿堂,风雪扑面而来,已过子时,廊庑下的灯都灭了,回过眸,石径上的脚印被?大雪淹没,没有半丝他来去的痕迹了。
程明昱心里忽然一空,转身往回走,回到?书房,平伯立即递来一个暖烘烘的手炉,问他道?,“家主,要沐浴吗?”
这是?回得最晚的一次,平伯不?敢问。
程明昱沉默点头。
热腾腾的水漫盖他周身,绵软的水浪如同她湿热的唇瓣往他身上覆,那一声声“家主”,不?要命往他耳膜撞击,信诺,礼教,刻在骨子里规矩与身子里压不?住的欲望不?停在他脑海撕扯交错。
程明昱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脸埋入水浪中。
昨夜沐浴久了些,水泛凉,程明昱晨起?鼻尖微堵,嘱咐平伯煮了一碗姜汤来,热辣辣的姜汤喝下,出了一身汗人方才好受一些,照旧招来几?位管事,问起?族务。
年?底了,事多,年?终尾宴后,有些族中子弟拿了钱去赌博,更有人借着程家的风光暗地里揽些催债的活计,好从中捞银子,没几?件省心的事。
“都记下来,明年?分红,就短他们?的份例。”
族人都以?为像今年?这样的年?终尾宴只有一回,得了好处就可劲儿潇洒,得知这将纳入下一年?的考核中,各房人均傻眼了。
也就是?说明年?还有得分?
那可太好了。
不?敢再兴风作浪,不?仅如此,有些房妒忌另一房,甚至暗中盯着对方,谁犯点错不?消程明昱来抓,相互检举上了。
族人相互约束,无人作奸犯科,反而力争上游,程家声誉一日好过一日,族人对他的崇敬也与日俱增。
程明昱靠着这一手,将人心凝聚在一处,也将族中上下均掌控在手心。
二十四大雪未停,程明昱一整日均在府中忙碌,到?了二十五这一日,天公作美,出了大大的太阳,可巧弘农城郊最大的那片庄田出事了,庄头跟县衙的捕快打起?来,影响极为不?好,程明昱亲自赶过去。
路不?好走,巳时初刻去,至夜里戌时初刻方回。
平伯见他忙了一日,风尘仆仆的,劝道?,“家主,今夜还要过去吗?您今日着了凉,不?如明日去吧?”
程明昱昨日人还未好全,今日又去了庄田,路上听见他咳了几?声,平伯担心他身子受不?住。
程明昱明白他的顾虑,摇头道?,“不?必,我心里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