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身之际,她耳侧的那枚流苏耳环隐隐擦过他侧脸,耳环在晃,她的细睫也在轻颤, 气的, 他却漫散地笑:“喜欢可以亲自取下来,我送给你。”

比她还要挑衅, 疯子!

却盏一手拍开他的胳膊, 力道松放大半,她轻而易举从他的桎梏圈逃出来, 檀香淡了,压在胸腔上的窒息感终于得到释放,“还不走吗,我现在要换衣服,你可以离开了吧?”

“我们已经坦诚相见过了,你不用害羞。”

“给我出去!”

谢弦深并非是要留下来看着她换衣服,那句话也只是戏谑,或者,在她看来也是挑衅。

猫在炸毛的时候,那双晶亮的眼睛会蓄满烈气,会伏耳,会尖叫。

一身毛茸茸却竖起满身的刺告诉你她有多么不好惹,仇人般敌忾,严重的话上手伸爪防御,炸毛次数多了,打人也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但她没有很大的力气,打在身上就像轻轻一推,威慑如棉花。

不仅窝里横,还狐假虎威。

谢弦深走到门后,伸手开门,手刚半握门把下压,“咣当”一声,门把手脱节门孔掉在了地上。

“……”

却盏被这一声响震得心率一提,警惕敏锐地转过身:“怎么回事?”

当事人一脸淡然,语气更是平和:“断了。”

怎么好好地突然断了?!

却盏拎着裙摆查看情况,门把手是断了,而且还坏得糟全,她记得门原本没有关上,知道门锁有问题特意留的门。

“哪个十三点关的门……!”

正在剧院会场的陆砚行忽感一阵凉风袭身:“……阿嚏!”

门坏了,他们被困在房间里出不去。

却盏第一时间去找随身带在包里的手机,然而关键时刻手机却没了电,她更无语了。

“手机给我。”手心摊开递向谢弦深,她直言,一副索要模样。

“好像没带。”

却盏一眼看出他在说谎,也不给他停顿的机会直接搜身,双手一并齐下,先是摸了摸西装外侧的口袋,没找到,又转战西裤两侧的口袋。

陌生又熟悉的温度上下抚在他腰身,谢弦深后退一步,她便跟着他向前一步继续搜,皱眉,搜不到,却不知盈腴的胸线已经轻轻贴挨他。

“你这是在非礼。”他说。

“夫妻之间谈什么非礼。”她回得很快,几乎没过脑。

这会儿想起来了他们的夫妻身份。

在西装内侧口袋找到了手机,想把手抽出来,手腕一紧,却盏被谢弦深摁牢悬停。

再次回忆起那天,她还是想不起来他说的话。

能感受到的,是她指尖蜻蜓点水似的碰到他,随血络蔓至百骸,对她传递非真却似真的触感。

外界的声音倏然什么也听不到了。

其实,她有几次感受到他的心跳。

做.爱那次,同床相拥那次,但都因为客观的外部因素而阻绝。

今天,她第一次意识明楚的、用指尖听到了属于异性的心跳。

也是他的心跳。

如此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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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Encre系列发布到现在,却盏暂时还没发现Winni那边会对Rokori做什么损利的事情。

晚上七点之前,她定好的时间,Winni会带着五千万现金到她的办公室给她赔礼道歉。

寻盎收到“看热闹”的邀请也在办公室,搭腿坐在桌前把玩着却盏新拆的盲盒。

“盎盎,你过来。”

寻盎侧头,“怎么了……”

话音未落,却盏看她走太慢扬手抓住她的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