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盏揽袋看了看,确实是衣服,停顿,抬眸看他,“还有事?”

房间面积不大,丝缕纯瑕烟雾融进空气里,淡冽的胭脂香和沉檀木结合,气息疏清。

“你抽烟?”他问。

却盏单手后撑桌子方面,肩松颈侧,“你不是有眼睛吗,能看到。”

“怎么,我抽烟碍着谢总什么事了。”

“今天在会场发生的事情,Winni丢了脸面,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谢弦深是在提醒却盏,视线扫过她,再落量,定在她指尖虚衔的那根细长苏烟上。

“这人背后做什么小把戏,以却总的实力肯定能处理好。”

白雾徐徐升袅,仿佛隔开一道有形的界限屏障,男人控好距离停步,她与他,一北一南,一暗一明:“Encre项目的效益,最好别因为这件事受了影响。”

资本游戏,他在背后主局,而她,是负责控盘的人。

严格来讲,谢弦深算是却盏的“上司”。

“谢总对我不放心?”却盏抬腕,动作悠缓将烟蒂移至唇边,“有谢总庇护着,还能有什么事儿能找到我跟前儿?就是不知道”

话断了尾,她故意没说下去。

苏烟入口柔,一线喉,绯唇翕张呼出平直烟雾,破开那道明暗界,似风般吹在了谢弦深正脸。

“你让我指望吗?”

朝人吐烟,不是挑衅,就是调.情。

依旧是胭脂和沉檀的气息,但这次的更浓醇,因为他们相隔够近。

却盏的衣服还湿着,没换,深痕滩在侧腰位置,似弯刃绕了半围。

男人眼眸幽邃,忽而想起她坐在他身上的那晚,他也是这么掐着她的腰。

指腹轻触彼岸纹身,她身体会更红,也更敏感。

“胆量见长。”

谢弦深越过烟线划分的界,高挺的身形在却盏面前完全遮挡明光,虎口抬起掐住她的颈,“敢这么对我的人,你是第一个。”

因她的挑衅而怒形于色,却盏不嗔反笑,“生气了?”

“我什么也没做啊。”

“什么也没做?”复述一遍她的话,谢弦深语中威胁性仍在,“谢太太做得多了。”

“下次和别的男人见面之前,记得挑个谁都找不到的地儿……”

他一开口,却盏就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那次和孟烨在咖啡厅见面。

“我说了,是朋友。”她冷声打断。

“朋友会做到替人擦嘴的地步吗?”

却盏蹙眉,有病吧你谢弦深。

当时的情况是她喝水不小心呛到了喉咙,没及时找到纸巾孟烨递给她。

“和你沟通不了。”

扔掉话,却盏就要离开,哪知谢弦深手劲儿没松,甚至微微加了力让她定身,他依旧箍着她颈,“外面的那些小狐狸精,你最好别碰。”

“这是你对我说过的话,现在,我回送给谢太太。”

协议上立下的规定,为了维持这场联姻的体面,在感情上,谁都不可以节外生枝。

却盏浅眸稍仰。

他指腹掠过她颈侧的动脉,温度凉冰。

瞳底的最深处,只见谢弦深俯身低视,她要逃,他就把她摁回来。

足够近了,他说的话,她耳边一节字音都漏不了,沉郁的语气,声轻,却字字恫吓。

“如果我再看到你和其他男人举止亲密,可不是警告这么简单了。”

第20章 “你这是在非礼。”

朋友见面被他单方面指罪?

却盏不服,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姿势未动,抬眸,她迎上男人退身落视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