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太太笑了。

“外婆,您慢点。”却盏搀着叶女士下车,小老太太手心热,她的心情也好。

“外婆。”基本的礼貌保持,谢弦深颔首。

叶女士轻点了点头,高雅婉约的气质。

当初,却盏选联姻对象的时间并不长,也是一次定人,她得知事情后欣然同意两人的婚姻。

谢家是名门望族,长子承业,各方面条件与她的外孙女不输同条线。

询问她身体情况有无抱恙时,言行举止、礼节,一看便知阀阅的风范和教养。

叶簪琳看向谢弦深,平静安慈,眼底显现的情绪好似在看一位故人。

却盏看到了,暗暗吃醋,“外婆,前面有台阶啊。”

“这儿有台阶啊。”小老太太唇弯。

玩笑话带过,但却盏记住了,进门前冷眸扫了谢弦深一眼。

以谢弦深的视角,他自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那样看他,可能,还是因为楼上那件事情。

亦或者,他们刚刚在门前一言一语的对话。

她说:“外婆来了,别穿帮。表情自然点。”

他回:“你的手倒抖得厉害,紧张?”

“……”

她不是手抖,不对,她的手根本没动。

而后才懂,他在“捏造事实”,在回驳,就像在楼上她“没事找事”那样。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却盏坐在叶女士身边,这次终于如愿了,抬手揽瓷为小老太太盛炖好的鹿茸三珍汤。

“外婆,我知道您爱喝这个,尝尝田姨的手艺。”

“好。”

叶女士舀了一勺三珍汤,及唇品尝,味道确实鲜美,是难得的手艺。

老人家顺外孙女的愿要住一段时间,理所,但不能应当,“弦深,你和盏盏刚结婚没多长时间,小家是要顾好的,我本不该过来……”

“外婆……!”闻言,却盏折眉生气了,“您这说的什么话。”

“我想请您过来这件事,我们商量了,他……”

在长辈面前,她和谢弦深的身份是夫妻,情在,小细节上最容易穿帮。

说‘他’,显得生分,也不恰。

“阿、”她第一个字音道得轻,几乎听不见,“阿深同意……”

称呼辗转唇边好半天,却盏迟慢着才说出口。

阿深?

谢弦深执勺柄的动作顿住,这个称呼从她口中说出来,怪得不是一丁半点。

谢先生、谢总、谢弦深,哪一个叫他的称呼不比‘阿深’说得有底气。

却盏自己说完,心脏就像被她说的‘阿深’狠狠掐了下似的。

又喝了两勺汤,不由心生的慌感慢慢掩下去。

“其实话说回来,我也想看看你们。”叶簪琳看了看他们两夫妻,欣慰:“夫妻相濡以沫、情深意长,感情也是水到渠成慢慢培养的。”

“看盏盏在这个家过得好,你们相处平和,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呀,心安。”

联姻这个决定,一开始,却盏并没有百分百的勇气印证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但看到外婆脸上露出的笑容,她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我呀,没什么大的愿望,只希望让我的外孙女平安顺遂,想看着你成家,有一个好的归宿。”

这是外婆在七十大寿那天许下的愿望。

却盏鼻腔一闷,泪腺像是被酸水浸过似的那样疼,想哭,在眼眶里打圈儿转着的眼泪,她硬是仰眸退了回去。

“想散步吗外婆?我陪您出去到后花园看看?”

“好啊,花园里都种了什么花呀?”

“桑塞尔、火灵鸟、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