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屏幕显示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一觉睡到了天荒。
挺直身子坐起来,身体的骨头架子像是断了一样。
她的记忆也拼凑不完整,药效和贪念冲撞的那时,她记不得太多,但尤为深刻他说的一句:“坐上来。”
眼睫轻轻发颤,却盏敛神。
尽管窗帘的闭合阻挡了阳光,但地上的凌乱痕迹一一昭然
扯成碎片的黑色蕾.丝内衣、数个撕开的方正铝箔袋、被她抓得不堪入目的白衬衫,还有衬衫上的点点红印……
她全都看得清楚。
却盏咬齿跟自己生气,躺回床上捶枕懊恼,不料小腹却突然一疼。
“阿绛。”
痛感只靠忍平息不了,她给从绛打了通电话,约人,“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去医馆看看。”
……
到达医馆的时候没看到从绛,对方发来消息说,让她在她的办公室等十分钟,她今天下午外出谈工作,现在在回赶的路上。
却盏找了个椅凳坐下,腹痛一阵接着一阵,甚比昨晚要烈。
她在心里腹诽谢弦深,果然只有八百年才开一次荤的男人就知道撞,做完之后,吃罪的只有她自己。
最主要的是,拟定的协议破了戒。
一想到这,却盏就觉得心躁。
迫使转移注意力,她稍一偏头,桌面上的一张相框照片引她抬手。
那是一张她和从绛高中时期的合照。
她们的相遇序章,说来也是缘分吧。
高一那年,班里转来一位女同学,名字叫从绛。
她性格安静,坐位时常在角落里。
某天放学回去,却盏在校内人流鲜少的后院看到一群女生对从绛实施欺凌。她赶走了那帮不学无术的混混,捡起散乱一地的书本还给对方时,她才恍然,过期的口红涂了从绛满张脸,不可怕,只让人心生怜悯。
“别害怕。”
却盏抽出两三张湿纸巾帮从绛细细擦拭,“有我在,她们不会欺负你了。”
她护了她三年,她的性格也慢慢变得开朗。
直到高考,从绛成功考入梦想的医学院,选了中医领域的专业研学进修,虽然成绩稳定优异,但后来在工作方面却屡屡碰壁,是却盏带她入了京城中医界位列翘楚的堂慈中医馆。
医馆馆长是外婆的故友,却盏悄悄走了道关系,到底是合缘,馆长也很欣赏从绛对中医学的热爱。
从绛一直很感谢却盏。
她说,她是改变她一生的人。
这项名太重,每次谈起这个,却盏抱臂说煽情的话肉麻得很,嫌弃她絮叨。
“我来啦盏盏。”从绛是跑过来的,头发丝儿向后飘了个没影,“等久了没?”
却盏摇头,自己疼得直不起腰还开了个玩笑,赖她再来晚没气儿的话要负责。
“说什么呢!”
从绛搀着她去医馆前堂坐诊,她让却盏坐在椅凳上,“怎么好好的突然肚子疼啊,昨天还生龙活虎像个跳跳糖似的。”
都他妈怪谢弦深。
“这儿疼吗?”从绛轻轻按了按她的小腹周围,往上,往左,都试探测了测,“这儿呢?”
“妹宝,下手轻点。”却盏呼气,“疼。”
“没大没小,我比你大半个月呢。”
一番诊断过后,从绛心清,八卦心上来了抿唇及时压住,想问却又不能问,语调只能装得平些,“看不出来你老公这么饥渴啊,第一次同房要循序渐进。”
“……”
却盏落眉,顿然语噎半晌。
“问题不是很大。”从绛转过身给却盏抓药,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