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沉凝持着筷子不动,浅眸无神,不吃饭,也不说话。

“盏盏,别这样对自己好吗……”

话音未落,却盏放置在桌面的手机响了一声。

寻盎和从绛都已知晓外婆出车祸的事情,两人时不时约她出来谈天散心,她也理解朋友们的好意,答应说好,离开西庭湾之前,两只小猫狗也想外出跟着她一起。

Nacht倒是围在谢弦深身边转。

给Tag和Revival戴好牵引绳,却盏出门,为确保她的安全,谢弦深让人暗处保护她。

“阿绛,我在这儿。”

却盏出了西庭湾看到从绛,扬手示意。

“两个小家伙也来啦。”从绛蹲下摸了摸雪白的Tag,小家伙可可爱爱的,喵了声回应。

夜间散步走到一处湖边公园。

从绛知道却盏的心情自外婆出事后跌宕消沉,说了一些暖心话安慰她:“……盏盏,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

她话说一半,却盏不明所以,问她:“怎么了?”

看出从绛似是藏有心事,她又问她,具体什么事,从绛没说,只摇摇头说没事。

却盏想到之前寻盎跟她简单提过一嘴,说从绛的父亲好像出了什么事,问从绛是不是,从绛依旧摇头说没事,唇角提起的笑容有些勉强。

“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告诉我。”却盏说:“别一个人硬抗,我和盎盎都是你的朋友。”

是有麻烦,原生家庭的麻烦。

从绛的父亲烂泥扶不上墙,知道女儿在京城有地位了,是知名的堂慈中医馆的中医,混得出息,工作辞掉整日酗酒赌博,赌性成瘾借了高利贷,利滚利越多,她自己没有足够的钱补足这个窟窿,父亲以死相逼求她帮他还债,她被逼得无奈妥协,幕后债主说让她完成个事情,她父亲欠的那些钱就可以不用追究。

盏盏,对不起……

“……嗯嗯。”从绛点头,情绪并未表露太多。

说到自己刚才在来的路上好像看到个冰淇淋摊,她说她去买点,留下却盏一个人在湖边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