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贝跟了却盏很长时间,寻盎也清楚,却盏最喜欢的睡觉姿势就是抱着阿贝贝, 单腿夹住阿贝贝睡觉,像是抱一棵大树。

这样的睡姿,以心理学角度的解析是

生命力旺盛、重欲.望、缺乏安全感、渴望亲密关系。

却盏听寻盎诉道一通说胡扯,她才不信,但回过头来论事实……好像、的确是说的那个样子。

她确实生命力旺盛,满世界地玩,一天下来走三万步都不觉得累, 什么攀岩、跳伞、滑雪、蹦极、冲浪、潜水、飞拉达等等极限运动, 她没一个不敢挑战的。

自从在幼时经历的那场大火,她睡觉抱东西的习惯更改不掉了, 缺乏安全感……说得……也没错。

重欲.望, 渴望亲密关系。

谢弦深离开的这几天,却盏自在的同时, 有时会幡然发现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也少了他身上的檀香味道。

某天她失眠睡不着,去了谢弦深房间偷偷拿了件他的衬衫盖在阿贝贝身上,睡姿没变,腿搭上去抱着它们睡,她很快陷入了梦乡,但醒来的第二天,她会骂自己是个疯子。

干嘛发神经要去拿他的衣服。

再比如现在。

男人胸膛的温感压在她身前,将她圈在怀里,阻断一切逃离方寸的机会,伏在他手臂的蜿蜒青筋在缚她之际更愈清显。

藏匿的困意刹时间销迹,浅眸睁开,却盏只能感受到的是他在她身上种下的一个个吻。

这样缱绻的旖旎让她身置水火。

她倏地意识到什么,她想要可以解决热念的抑制剂,想现在就要。

他的吻顺颈线落到锁骨,却盏单手抵住谢弦深,瞳心氤氲着迷离,盈唇微张浅浅呼吸换气。

彼时阙静,两人都不说话。

谢弦深黑眸垂落丝厘,他是有些过分了,亲一下不满足,非要亲到她眼尾发红,看她在他怀里娇媚柔怜的模样。

“好了,不亲。”他低声。

不欺负你了。

话音刚落,却盏太像不服气似的,挺起脊背,抬扬双手捧住他的脸一吻覆下去。

他们接吻时,她没有一次占过主导,不会亲人,只能笨拙地学着他吻她的样子轻轻张唇,尖刺般的小虎牙磨他唇间的力道重了些,血溢出来,他全然感知不到疼。

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血液在这刻回涌逆流。

更重地、更深地,回应她第一次主动的亲吻。

“……谢弦深。”

却盏不希望自己这个吻让他误会什么,她还是不爱他、不喜欢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身体的一己之欲,并不是发出对他示爱的邀请。

“你喜欢的我……从来不是个好人。”

利用他的权势,利用他的背景,利用他在名利场的系线人脉,利用这场联姻让她处在绝对的安全领域里。

也利用他的身体,只为了自己。

她说,她不是个好人,他又何尝不是个坏人呢。

“这些天,我很想你。”

他不让她再说其他的话,他不想听,哪怕心知是她的利用,他也认了,“它也很想你。”

“快点……”

却盏有点着急。

快点……

他的西装外套被她褪了下来,两截葱白般的胳膊停在他锁骨前帮他拨弄扣子,指尖打弯儿一滑,第二颗扣子没解开,却盏不满。

什么破衣服。

“别着急宝宝。”谢弦深的手覆在她手背,引着她,教她更有耐心些。

“你希望我……吗?”

她都把话说到什么程度了……

他还在这明知故问。

谢弦深圈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