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唇边似是被他的齿磨了下,他本来就用力偏深,现在更是没轻没重,刺得她泪腺涌酸滑下两滴泪。
十秒过后,他们终于分开, 但若即若离。
看到她哭了,谢弦深想起外婆说的,婚礼那天,别让盏盏哭好吗。
那滴顺眼尾坠落的泪,他偏头吻净。
却盏仍闭着眼,到底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接吻,她没缓过神, 顿了顿, 耳边长掀的闷鸣感才渐渐消退无声,触觉和听觉慢慢回拢神经线, 才得以从虚浮的海里抽身。
因此, 她也不知道谢弦深又吻了她一下,吻她的那滴泪。
睁开眼睛, 眼前视野渐明。
宾客席的场下,各路亲朋好友或开心,或祝福。
但在满场沸嚣的悦语里,唯独孟撷沉着脸色。
他受到邀请来参加暗恋对象的婚礼,自校园时期便对她小心翼翼地暗恋,他陪了她那么长时间,明明他才最有资格站在她身边,而不是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接吻。
起身,孟撷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