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可违抗的命令,却盏也老实了,因为抽筋真的很疼,身体不听使唤被拆掉零件似的。
两根细带,谢弦深先系的颈间那条,细纤的带子缠在男人直长的手指,在骨节上绕了半圈,似挨非挨地擦过他的指尖。
动作时,他指尖的温度又隐隐拂过她后颈,一触即离。
却盏有点别扭,他在绕后背那根细带的时候,触碰到她脊骨,指尖的温度好像没那么冷了,极轻的一下,却仿佛凿到了她的敏感点。
忍不住向前迈了一小步,颈肩也微微瑟缩。
谢弦深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眸低视。
她身上附着水,点滴挂在肩、颈,因她的动作,水滴自腰脊曲线径自下淌,滑过一片雪白肌肤,最后没入了薄荷绿里。
等结打好,他再次箍住她的肩膀让她回身,两人视线相对。
“他碰你哪儿了?”
却盏顿了片刻才理解他说这话的意思,已经解释过的,她不想重复第二遍。
侧身撇开他就要走,紧接着“咚”的一声,沉闷,兀重,颈前蓦然横过来他的手臂,就像在她颈子上架了一把刀。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却盏身后与柜门贴紧,退无可退,“孟烨就是扶一下,有接触很正常。”
看谢弦深依旧不放她走,她表面妥协:“你想听什么答案。”
他想听什么,她说就是了,懒得再掰扯。
“我现在不想听。”
又听到那个他不想听到的名字,谢弦深耐性耗尽,目光沉冷地盯着她:“更想做。”
却盏身子一僵,做,做什么?
“你疯……唔……!”
话没说完,仅仅半秒,却盏便被谢弦深单手卡住下颌惯性般向后仰颈,身前人压过来,一记带有极为侵略感的吻覆在她双唇。
脑中的弦“啪”地一下断了,她瞳孔扩了距点,瞠着目,下意识抬手反抗。
不料那只抽筋卸力的手麻劲没退净,只能一只手抵着他锁骨抓住上衣,费力直臂拉开距离。
可她敌不过成年男人的力量,她的挣扎在他面前完全达不到合格标准,反而,她越挣扎,横在她腰后的那只手臂越用力,他指腹按在她脊背的敏感点,不轻不重地摁,推着她把自己的腰往他怀里送。
“……嗬嗯。”
男人虎口掐在却盏两边腮颊,迫使她张开嘴,吻不带停。
从泳池里出来,他半湿着发,发间摇摇欲坠的水滴借两人姿势角度砸在她侧脸,水花小范围地迸,丝缕掉在她睫毛上。
也是这瞬间,他加深了这个吻,舌身趁机探进她口腔,吻的同时吮住她舌尖,迷乱地汲取交缠。
剧烈的挣扎让却盏心震得厉害,欲要逃脱困境,她推着他的手,一咬齿才退了身。
两人分退,唇间扯了道微乎其微的银线,距离够远了,线断开。
“谢弦深!”
她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突然吻她,因为孟烨扶了她一下吗?
理由太荒谬了。
“你他妈犯病了是吧?”
他确实是犯病,本想在婚礼那天接的吻,提前到今天,感觉还不错。
她的唇很软。
“做都做过了,亲一下不行?”
谢弦深倾身靠近她,指腹浅浅摩挲着她唇边的红,他碰到她,她就偏头避开,不想看他一眼,更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但他强势的态度又表露出来,箍着她的下巴逼她面向自己,趁其不备再度覆下一吻,“怎么又哭了。”
眼尾还挂着泪,我见犹怜的。
“咔嗒”一下,更衣间的门被推开。
孟烨站在门边,一抬眼便看到两人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