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谢淮铭一斜肩后退,步子不稳着踉跄。

男人向她走来,覆盖在自己肩膀上的阴影扩充了些,直至将她完全笼络。

却盏无意识叫了他的名字:“谢弦深……?”

“打个招呼而已,没有恶意。”谢淮铭的解释略显多余,随便扯来的借口。

后面的话虽是夸赞,越听意指越讪嘲:“看来,哥和嫂子的感情很好啊,呵护宝贝似的将嫂子护在手心,生怕别人近了她的身。”

“……”却盏自动屏蔽。

谢淮铭的来者不善,却盏眼不瞎,耳不鸣,直觉告诉她这人皮囊之下的城府深算叵测,不是个好对付的。

人走后,却盏问谢弦深:“你怎么出来了?不会是……”

不会是她演技演得太差,长辈们看出什么破绽了吧,让他捉她回去。

她自认为她演技很好啊,挑不出什么毛病。

“许女士看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以为你生气了。我出来看看。”他回。

谢弦深说的不是许女士原话,原话是阿深,你去看看盏盏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你做什么事情惹她生气了,哄哄她。

哄?

他不会哄人,会逗猫,比哄人在行。

却盏理了理退身时稍乱的长发,抬眼看向谢淮铭离开的方向,漫不经心:“你这个堂弟说话有点艺术,让人捉摸不透。”

她想到包厢里谢聆对她说的话,这么一对比,还真是,“我算是发现了,你们谢家人说话都这么阴阳怪气。顶着一张笑脸表面和你套瓷儿,心里却打着斗角勾心的如意算盘,三言两语的话,非要绕来绕去扯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