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我!”

响亮的应答从远处传来,云溟快步走进了金銮殿。他今日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手执奏折,走的恭肃又坚定。他的目光自从进了金銮殿就再未离开过骆卿,若是眼神也能杀人,想必此时骆卿早已万箭穿心。他每想起知竹的泪眼一次,心中的恨意便加深一分。

祁亲王府,梅枝挂了雪,暗香幽幽浮动。

“是骆卿,是他逼迫我,是他给我下的赤蛊,是他逼迫我……”知竹声音哽咽,泪水涟涟,眼中满是痛悔哀伤,他伸手轻抚云溟的脸庞。“我怎么可能伤你,我怎么舍得伤你……”

云溟握住了那软如柔荑的手,轻轻吻去他的泪水,“那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他眼中的心疼都有如实质。

“他权倾朝野!哪怕是你,也对付不了他。”知竹的眼中满是愤恨,“但是现在,现在我已经收集到他的罪证了,我终于可以扳倒他了阿溟。”他把脸埋入云溟的怀里,

“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阿溟。”

“骆。卿。”云溟咬牙切齿的念出了这个名字,大步出了王府。

知竹看着云溟远去的背影,眼中的情感一扫而空,只余一片漠然。

一声惊雷响过,大雨倾盆而下,云溟的声音混着风声雨声,好不气势。

“是我状告,相国骆卿毒杀先皇,囚禁今上,意图把持朝政,有谋反之心!”

云溟眸光如剑,狠狠刺向骆卿。

骆卿闻言,一瞬间,所有线索全部串联到了一起。他目光灼灼看向云越,突然自嘲般的笑了。他转身微微颔首,神态之间满是轻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爷既然敢说此话,想必也有了证据了?不过臣倒是有一事相问,王爷逗留京城久久不返封地,是否也是起了谋反之心?”

云溟浅笑,“陛下留臣在京暗中调查相国罪证。”

语毕,他拍了拍手,一个老太监就被两个侍卫带了进来,他进了金銮殿,就双腿止不住的哆嗦。这老太监腿一软就跪了下来,他指着骆卿道,“就是相国,就是相国指示奴才给先皇下毒。”

声音一出,大家才发现这正是跟在先皇身边的刘公公。

骆卿此时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了,他把持朝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罪证,无非都是权利的倾轧斗争。这场闹剧,他简直是一刻也看不下去了。

他眸色渐深的看着云越,双手撩开自己的朝服下摆慢慢跪下。

“臣对陛下一片赤忱之心,还望陛下明鉴。”

整个朝堂刹时跪了大半,不知向谁施压一般。

“还望陛下明鉴!”大臣们齐声说道,声音回荡久久不息。

云越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就像数日前他曾见过的一样。

只不过,那时是父皇,现在是他。

第30章 最后准备(肉渣)

今日朝堂之事仿佛一枚哑弹,只略微冒了冒烟便熄了火,却为了云越所谋之事埋下了种子。只待他找到了机会,便能生根发芽。

骆卿还是完好无损的回了他的相国府,可随之而来的却是:相国病了。

相国病了!

这对于朝堂来说简直是一声惊雷,群臣顿时乱作一团。云越自那天后便恢复了上朝,而骆卿这一病却是病了半月有余。

半月,对于他虎视眈眈的对手而言,已经足够搬空他的权利了。

“今日相国也是昏迷吗……”云越低声问询声旁的小太监,

“是,相国自昏迷以来从未醒来过。”

小太监垂头恭敬的答道,御前的人早在数日前便全部换过了。现在留在云越身边的,只有他自己的人了。像什么拦着不许他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