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却绝非赌徒,稳扎稳打,从未站错过队,又不爱雪月风花,当年活得跟苦行僧似的,如今倒是开了窍。

到底见惯大风大浪,蒋天承藏起眼里的探究,神情淡定,“这位女士看着眼熟。”

“蒋董好。”韩珍礼貌冲他点头,“四月初蒋大公子订婚宴,聘我做的主持。”

“市台的韩小姐?有些印象。”蒋天承点了根粗大的雪茄,将雪茄盒顺手推过来,“我以前从未见季老板身边有女人,这是着急成家了?”

季庭宗抽不惯洋烟,味儿烈也怪,没动作,“都捱到这年纪,不差这一两年。”

桌沿底下,韩珍的手还被男人紧握着。

跟季庭宗待久了,承受过雨露润泽,也见过他情欲的性感凶悍,哪怕他正襟危坐,韩珍好似仍能感受到他衬衣下筋骨的力度,从掌心渗透,额头都燎得发热,她想挣脱,男人不让。

保姆送来一瓶大肚,窄口的西班牙酒,顺道询问客人是否有忌口的。

韩珍摇头说,“没有。”

“我怎么记得你有。”季庭宗也觉得热,单手松开了衬衣两颗纽扣,“海鲜羹有吗,不放姜和胡椒粉,给她盛一碗。”

保姆说有,往韩珍杯子里倒酒时,男人抬手制止,“她不饮酒。”

蒋天承意味深长打量韩珍一眼,吩咐保姆,“去给韩小姐沏荷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