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礼节性地一吻,便转身去开车门。
白凝心生疑惑,歪着头打量他清清冷冷的面容,开玩笑道:“老公,不欢迎我么?”
相乐生瞥她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白凝当他又莫名其妙发病,便不再理他,转过头看路边景色。
正值祖国70周年华诞,到处插满了招展的红旗,张灯结彩,分外热闹,天空中不时有军用飞机飞过,似是在做国庆盛典的彩排演练。
到了白礼怀所在的军区,白凝才明白相乐生的病所为何来。
一架直-10武装直升机稳稳降落在停机坪上,驾驶舱跳出来一位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深蓝色的军装制服衬得他意气风发,肩上金色的肩带闪闪发光,胸前红色的徽章熠熠夺目。
他单手扶着机身,自带雷达似的,往白凝这边望过来,漂亮的面孔经过四五年的沉淀,多了许多成熟气质,看见她时眼睛里迸发出的喜悦却依旧热烈如少年。
白凝愣了愣,喃喃道:“江临?”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更没想到他竟然脱胎换骨到了这等地步。
他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蜕掉了那层平庸的壳,眼角眉梢都写着精英军人独有的锋利。
相乐生又哼了一声。
旧情人会面,将他这个正宫置于何地?
白凝自然优先考虑相乐生的感受,笑着挽住他的手臂,安抚道:“老公,我不知道他在这儿,我过来完全是为了见你和爸爸。”
相乐生当然清楚白凝并不知情,他完全是在拈酸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