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想来也是已经想通,同意离婚了吧。

孰料,相乐生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金钱交易,你情我愿,谈什么感情?”

“在那之前,我帮领导联系女人、或者出差应酬的时候,也打过一些擦边球,具体的我压根记不清,就不和你一一交待了。”他的表情恢复正经,嘴角的笑容也收回去,“白凝,你总说我虚伪,说我不够真诚,所以,我今天过来,迈出我从未逾越过的安全距离,毫无防备地和你说出心里话,把我最恶劣最真实的一面暴露给你看。你应该明白,这对我来说,真的很不容易。现在,我想知道,你有相对应的,直面真实的勇气和心理承受能力吗?

他的话音转得太快,白凝心头大震。

她撇过头,竭力掩饰住自己的慌乱,强硬道:“你和我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不管你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都和我没有关系,我也并不关心。”

“那我们来谈点儿和你有关的。”她将自己裹得太严实太周密,相乐生本来也没打算一举击溃所有防御外壳。

白凝立刻进入高度警戒状态。

他终于暴露真实动机,打算找她兴师问罪了吗?

看见她紧绷的脊背和戒备的目光,相乐生眼神微黯,轻轻叹了口气。

他拉开公文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个厚厚的透明文件袋,袋子里装着一沓纸张。

白凝怔了一下。

是……她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吗?

不,文件太厚太多,绝不仅仅是离婚协议。

那么,他是要和自己就财产分割的事好好掰扯掰扯吗?

他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白凝觉得烦躁,又心知肚明她和他之间总要有一个了结,便冷声道:“长话短说,快一点。”

和他同处一室,令她十分不适。

她没想到,递到她手里的第一张纸,是一份数学试卷。

鲜红的一百分,旁边用稚拙的笔迹写着答卷人的名字――

“白凝”。

再旁边,是虽然极力掩饰、却仍旧显得稚嫩的另一个签名――

“白礼怀”。

白凝咬了咬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点了点右上角的名字,问:“岳父的名字,是你自己签的吧?”

他已经能想象得出,小学二年级的白凝,考了全班第一的好成绩,却如同锦衣夜行,无人表扬赞赏,就连家长签字也要靠自己伪造,心里该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