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带身份证……”
她揉揉眼睛,酒意上涌,显露出几分醉态,晕晕乎乎地道:“怀南,我是不是很烦人……我真的给你添了好多麻烦……要不然你别管我了,我在这里坐着就好,等天亮后我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景怀南怎么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他搀着她的胳膊,扶她起来,道:“你要是信得过我,今晚就先住我家。”
白凝心下一喜,装作站不稳的样子,栽进他温热的怀抱里,被他半扶半搂着坐上车后排。
景怀南开车很稳,车内暖气又开得足,白凝昏昏欲睡。
临近年底,相乐生工作忙碌,出差也越来越频繁,给她提供了不少作案机会。
她已经暗自定好计划,新年之前,一定要把这位悲天悯人的景医生拿下。
然后嘛――
自然是抓紧时间多睡上几回,等玩腻了便找借口脱身。
她撒下这么个弥天大谎,打的就是速战速决的主意,战线拉得太长,容易露出破绽。
那么――
今天晚上,她能进展到哪一步呢?
开进地下停车场后,景怀南拉开车门,发现白凝已经醉得神智不清。
将瘫软如棉的她抱进电梯,又一路抱进房间,景怀南后背出了一层的汗。
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出于别的原因。
把她放在沙发上,他先倒了杯温水,半哄半劝地喂她喝下,又去客卧收拾整理,取出干净的四件套换上。
白凝睁开眼睛,打量四周。
处处都充满着一个作息规律、卫生习惯良好的独居男人的气息。
客厅一尘不染,家具陈设简单却透着不俗的品位,茶几上养着盆生机勃勃的君子兰,枝叶舒展,橙红色的花簇簇挨挨,开得活泼热闹。